也不会乖乖听她指挥。”

“是烟火节那件事吗？”

“不全是，大概算是个□□吧。”小七说。

小七多少知道菲儿小时候的经历，和陈昀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度有些心虚。她不确定这些事情，菲儿究竟想不想让别人知道。但多少能解释一些她内心的脆弱和不安，能让陈昀不至于一直误解她。

我们都以为成年人就该跨过那些曾经跨不过去的坎，童年时期遭受的冷落和恶意不会延续到今后的人生，可长年累月的击打，是会在心底留下痕迹的。你可以选择忘记，可身体不会忘记，它总是以条件反射的方式来自我保护和提醒。

陈昀终于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许唐说，菲儿觉得自己不会被爱，也不配被爱。从小到大，她身边的人，没有哪个是真正爱她的。成长的过程中，她不断的否定自己，怀疑自己，看轻自己。甚至对于烟火节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她都觉得自己所遭受的暴力都是活该。如果只伤害一个人，她会义无反顾的选择自己，因为她始终相信，别人都是有人疼爱的，而她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不会有人疼惜。

那时候的他太年轻了。

他是在温室的包裹下成长起来的，遇到菲儿之前，他的生活里只有阳光和爱护。他早早就学会了如何去爱，只可惜太过天真无邪，没能察觉菲儿内心的无助。他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伸手拉她一把，在被拒绝的时候，也没能坚持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