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比一个浓郁。
这都是用一条条人命堆砌出来的。
凌秀想不到有多少无辜人士丧命于这些垃圾手中。她此时的怒火已经腾升到了顶点。
刚好她对原随云憋着的火气，无处发泄。这群人倒是来的巧了！
“死吧！垃圾！”
“轰！！！”
一道剑光从海面之上冲天而起，那耀眼的金色仿佛都已让天上的太阳黯然失色。正在交战的人都一时忘记了眼前的对手，望着这束似是由天而降的金光失神。
“咔嚓！！！”
巨大的碎裂声响起，众人才猛得回神。
“船……船裂啦！！！”
破旧的巨船一分为二，断裂处平滑整齐。在那一剑下，它如同一块儿被一刀切开的豆腐那般脆弱。
“ 哗！！！”
已成两半的大船缓缓沉入海中，没激起多少浪花，倒是漾起了漩涡。这艘船，原本属于一名海商。此刻，它沉没了，巨大的吸力拉着侥幸逃脱的海盗们一齐沉入海底，作为陪葬。
正在自家大船周围的几只小船上解决海盗的丁枫见事如此，不再恋战。命众人回守大船，调转方向远离那处漩涡。
“ 少主。”丁枫落在原随云身后，后者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海面。
方才那道光束刺得他眼中泛出泪水，却依旧固执地不曾眨眼。
仿佛过了良久，丁枫听他的主子道：“ 看来，雁门关的传闻半分不作假。 ”
那道金光惊为天人，让人心生憧憬。可憧憬过后，却是满心的无力感。
他轻叹一声，似是妥协了什么一般：“ 丁枫，吩咐下去。日后……待她如我。蝙蝠岛一切大小事物……不得越界。”
嘱咐完这些，原随云才又去望向他的“朋友”。红衣少女踩着一块浮木，已在海面站了良久。
与她同样地，原随云对海上的一片惨嚎求救不为所动，只是遥遥喊道：“ 秀儿——”
“……？”少女闻声回头，眉心处渐到的几滴鲜血已经凝固，眼中的冷意还未彻底消退。
“ 回来吧，快到午膳了。”
那一剑，如今对凌秀来说已经不再勉强。不过确实费了不少力气，唯有好好吃上一顿才能补回来。
“让厨房备些清淡的素菜。”
凌秀刚落在甲板上，便听原随云这么对丁枫吩咐道。
“ 吃什么素？昨日的红烧排骨就挺好。”她说。
才刚杀过人见了血，公主殿下丝毫不受影响。见原随云看过来，她哼笑一声：“ 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我真的没事儿。 ”
“不过是个小场面，还不至于能够影响我的食欲。”
上一世，邪修遍地都是，拿人炼丹，炼魂的大有人在。她当初炸飞的那名元婴高手，更是变态，虐杀凡人还不够，竟喜欢吃孩童的脑花！！！
什么尸山血海她早就见过，这一世，第一个拿来祭剑的还是与她同父异母的西王。当日那场宫变，死的人可比今天多多了。场面也更加血腥。
双手染血，凌秀早就有了觉悟。她只是不喜事后这一身血腥气。
凌秀耸耸鼻翼，微微皱眉。
“好，依你。”原随云无奈笑笑。
“那便走吧。”说着，他走近她，似乎要与她并肩同行。
见原随云凑近，凌秀退了一步。对上后者不解的眼神，她道：“ 我身上的味道有些呛人，回房洗洗换身衣裳，一会儿再来跟你吃饭。”
这人当了好几年的瞎子，嗅觉只会比她更灵敏。怎么还能没事人儿似的凑过来？还笑……嘿！不说还好，他这会儿竟笑得甚了。
公主殿下古怪地瞅了他两眼，心里念叨着这人是不是刚换了眼睛鼻子又出问题了。
——闻着一股子腥臭还能笑成这样，什么毛病？难不成前两日脑子真的进水了？
一刻钟后，公主殿下用内力烘干头发，换上新的衣裙。来到餐厅后，便见到原随云已经早早地在那儿等了。
桌上的菜有荤有素，还配上了一坛好酒。
原少庄主亲自布菜斟酒，公主殿下毫无压力地享受他的贴心伺候。
直到酒足饭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