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小刘是彻底站不住了，人就那么瘫软了下来，她跌坐在墙角，手机都拿不住，掉在了地上，不停道：“先生，真的……真的是焦舒悦让我这么做的，我……我真的不知道……”

她哭得泪眼婆娑，看起来十分可怜，绝望又无助。

是焦舒悦找到她，说只要她按照自己说的照做了，那就能拿到一大笔钱，还说她是因为跟林落落有点儿过节，想小小的惩罚一下林落落而已，根本不会出事。

可是实际上，她交给小刘的却是毒药，并且已经想好了，让小刘顶了这口锅。

现在小刘知道了她的打算，却已经为时已晚。

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小刘几乎是手忙脚乱地爬到了厉霆琛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了过去。

“这是……这是焦舒悦给我的卡，我查过的，里面有两万……她说了，等我这件事做成了，她还会再给我两万的，还是打在这张卡里，她说过的……”

厉霆琛嫌脏，没有看，宋特助明白他的意思，便自己把卡拿了过来，然后出去查了。

没过多久，宋特助回来了，卡上确实有两万块钱，但是这张卡却不是焦舒悦的名字，更加不是小刘的名字。

小刘这下是彻底绝望了。

原本以为把这张卡交出去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现在，这张卡居然一点用处都没有？焦舒悦居然连一点儿线索都没有留下？

小刘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厉霆琛站起了身，对宋特助道：“人送去警察局，蓄意杀人。”

然后他便不顾小刘的哭喊，出去了。

宋特助按照厉霆琛说的，把小刘带去了警察局，警察果然在小刘身上找到了还没有用完的毒药，根据检测，和林落落中的毒是同一种。

然后，宋特助又去更加详细地调查了那张卡。

因为焦舒悦在电话里不承认，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她，所以在警察面前，宋特助也没有提她，那张卡自然而然就被宋特助扣了下来。

等再次去到银行的时候，宋特助有些感慨。

他觉得小刘其实挺蠢的。

很简单的事儿，如果真的只是因为有点儿小过节，想略施小惩，那至于给她两万块钱做收买的费用吗？

这里面分明就是还有别的原因。

只可惜，小刘见钱眼开，根本没有去分析这些。

宋特助以最快的时间，查了这张银行的开户行、开户日期和开户人，以及把这两万块钱存进去的人，可是不论怎么查，都跟焦舒悦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他于是又去了医院，这个时候，天已经黑了，厉霆琛还守在林落落的病床前，见他回来了，只问：“有结果了？”

林落落还没有醒，厉霆琛只看了他一眼，就转回目光，继续去看林落落，还帮林落落整理了一下鬓边乱掉的头发。

宋特助很有眼力见儿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盯着面前反光的地板，“厉总，是我办事不力，那张卡……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到焦舒悦的头上。”

也就是说，想要把焦舒悦送去警察局去，是不大可能了。

“既然查不到，那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厉霆琛脸上看不出喜怒，“先回去吧，手机不要关机。”

其实平时，宋特助的手机是从来不会关机的。

毕竟他是厉霆琛的特助，厉霆琛日理万机，他也不敢懈怠。

这个厉霆琛当然知道，但是既然现在厉霆琛都着重交代了，那必然就有他的用意。

宋特助于是更加不敢掉以轻心，“是，厉总。”

宋特助出去了，病房里就只剩下林落落和厉霆琛两个人。

厉霆琛就那么坐着，没怎么动，等得烦躁了，他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都这个时间了，按理说应该醒过来了，可为什么还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等着等着，厉霆琛就越来越没耐心，刚想摁铃叫护士，床上的人咳嗽了一声。

厉霆琛立刻倾身过去，“你醒了？”

不知不觉中，他的声音比平时温柔了几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