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一已经让人送回去了，老夫人也知道了今儿在长青院发生的事情，把侧夫人叫去骂了一通，侧夫人哭哭啼啼的说自己是无心的，老夫人阴沉着脸，“你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也不必在我跟前儿耍花腔。”

“老夫人，这是妾身的第一个孩子，难不成还要放在旁人身边养，妾身这心里……”

“她有说要养了吗？”老夫人嗤笑一声，侧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是了，从头到尾大夫人都没说过要把小十一放在长青院养……

“她有三个孩子，至于要你的孩子吗？再过几年老大的孩子落地，你的孩子就彻底的什么都不是了，要是我就上赶着把孩子送过去养了，你倒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侧夫人这才想到这些关窍，连忙跪下求老夫人教教她如何做。

老夫人看了她一眼，“我教你？我现在还要如何教你？你那话把四丫头得罪了个干净，你现在去长青院，她就能把你打出来。”老夫人也头疼的很，顾暄妍那个性子，侧夫人这次算是戳到她心窝子了，再怎么样也是无用的了。

“若是四姑娘出嫁了……”侧夫人瞄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随即放下茶杯。

“秦家已经回京了，四丫头的婚事自然我是做不得主的。”

“秦家不过是外家，说到底，四小姐姓顾。”侧夫人笑着看着老夫人，老夫人被她说的心里不由得一动，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并未接话。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不错，但，若是天意呢？”侧夫人一脸算计之意。

“这天意自然不是我们可以揣测的了。”

老夫人这话的意思就是让侧夫人看着办了，侧夫人福了福身子，笑盈盈的就回去了。

顾暄妍还不知道侧夫人已经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了，若是知道了，怕是能闹翻了天了。

“母亲今儿累着了吧，您先梳洗休息休息吧，女儿去看看小九他们。今儿来的孩子多，他们怕也是玩疯了。”

大夫人笑着点点头，李辞星要伺候着大夫人梳洗，大夫人让人给她端了碗牛乳，“你把这个喝了，坐这儿歇一会儿，一会儿跟着妍姐儿一块儿回去。”李辞星只好坐在榻上小口的喝着牛乳，丫鬟们伺候着大夫人梳洗。

不一会儿顾暄妍就回来了，“怎么回来那么快？”李辞星抬头问她，顾暄妍忍不住笑了，“都睡了。素尘她们说几个人用完晚饭就困得不行了。”

“我瞧着他们今儿衣裳都湿了，晚间可得注意些别着凉了。”

“嗯嗯，三个人今晚都洗过澡了，头发也收拾干净了才睡的，嫂嫂放心吧。”顾暄妍端着章姑姑拿过来的牛乳喝了一口，里面加了蜂蜜，甜滋滋的顾暄妍喜欢。

“差不多还有一个月就要到年下了，哥哥今年是不回来了？”

“嗯，早就把东西送去了，也给那位准备了，不用担心。”李辞星笑着说。

顾暄妍眼神飘忽不接李辞星的话茬，大夫人梳洗完回来，“你们俩今晚是在这边睡还是回去？”

顾暄妍看了看外头的天，“还是在这边睡吧，方才我就走一段路就快吹得我神志不清了，这要是再一路走回去，简直不可想象，不可想象……”顾暄妍摇头晃脑的，李辞星伸手拍了拍她的脑门。

“一天到晚的净瞎说。”

顾暄妍嘿嘿笑着把碗里最后一点牛乳喝完，“母亲，那我们回去了啊。”

大夫人点点头，章姑姑拿了两盏灯笼让云舒和莺时打着，“路上小心些。”

“就这几步路，姑姑您还不放心。”顾暄妍笑眯眯的，章姑姑掀起帘子引着人出去，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来，顾暄妍又说，“那姑姑也早些休息吧。”

“好，多谢姑娘。”

也不过几步路，章姑姑还站在门口目送她们，顾暄妍走快几步，赶紧进屋了，莺语早早儿的就烧了炭盆，屋里暖和的很，顾暄妍把大氅脱下，往榻上一摊。

“真是累死了……以后这些事我肯定不掺和了。”

“你啊，这才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