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散。

“姑娘说，赚钱的事儿，您想必是感兴趣的。”

“这丫头！”向春兰笑骂一声，便让人服侍着她起身换衣服，备轿出门。

“呦这儿可真暖和。”向春兰进来，先在屏风后头烤火去去身上寒气，然后才绕过屏风看见顾暄妍。

“我身子不好，外祖母今岁便多拨了炭给我用。”顾暄妍站起来给向春兰见礼。

“不必如此多礼。”

“那姐姐也坐。”

向春兰让人把带的礼物递给顾暄妍，墨霜接过。

“这几匹布是新出的纹样，是准备明年春天拿出去卖的，我瞧着这颜色你这样的年纪穿最是好看，就拿了过来。”

顾暄妍就着墨霜的手瞧了瞧，“是很好看，多谢。”

“你今儿找我来是有何事？”向春兰喝了几口茶，才问道。

顾暄妍遣退丫鬟们，向春兰见状也让身边的丫鬟出去。

“是这样的，我想着咱们做的这些，到底也是小本买卖……不如咱们开个花楼吧。”

向春兰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好容易才咽下去，“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在你耳边嚼舌根的？怎得提起这回事？”向春兰皱着眉头，按秦家的家教，不应当会出现这种事啊，她哪里知道，顾暄妍这不是土生土长的顾暄妍。

“不是不是，只是我自个儿想到的……”

向春兰也不好说什么了，“怎得想起来这回事？”

“我要钱啊，要人啊。”顾暄妍这到是实话，她若是真要回去，这偌大的江南可不能没有她自己的人。

“行吧，你说说你想怎么办？”

“这不得靠姐姐嘛，姐姐替我去打听打听，苏州城的花楼，都是怎么做生意的，比如姑娘们的价钱，这楼里都是如何摆设，总之，细枝末节都要打听清楚。”

“行吧行吧，你等我消息，切不可自个儿去。”向春兰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了几句便要走。

顾暄妍拉住她，“不急不急，姐姐留下来吃饭吧。”

向春兰想了想，回去也是自己一个人，便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