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

奶茶叼着游惑的白色外袍，挂得更牢了。

“怎么这小子就赖上他了？”秦究纳闷的说。

“估摸着是领他回家的那天，咱们三个在外面跑了一下午都浑身臭汗。只有游惑身上干净，没汗臭味吧。”

温知夏揉着太阳穴长叹一声。

“主要是，考官大人看起来不是那种爱出汗的体质。”

这话意料之外，没有得到秦究的任何回应。

温知夏只疑惑的瞅了他一眼，见他神色平淡，便没做多想。

“这天还早着呢，我俩再睡一会去啊。”秦究说着就要去拉游惑。

“哎！回来！”温知夏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小蔡睡你房间，还没醒呢！”

秦究作势转身。

“也别去□□啊！”温知夏再次不带感情的撞破了他的心思。

“既然都起了，就别躺回去了，赶紧着做百叶窗，一到干活你就能找理由跑了！”她小声抱怨道。

“这么多扇窗户，不能像桌椅那样找木匠做？”秦究问。

“我也想啊——可每扇窗户都不一样大，他们又看不懂我和小蔡画的尺寸图。”温知夏无奈的摊手。

*

上午，温知夏正在用绳子串起百叶窗的叶片时，泰图斯突然来了。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布包，步履匆匆的穿过前厅来到后院里。

“主子，造纸的那边出了点问题。”

“我看看。”温知夏将手里没穿好的叶片顺势扔给秦究，自己站起身来。

泰图斯打开布包。

只见他的手心里躺着一小块造纸成品。

温知夏捡起那片厚厚的草纸。

“不知道怎么了，一直都无法还原出您亲自去指导的那次做出的成品。已经试验了很多次了，始终是这种软塌塌的，达不到您要的硬度。”泰图斯沮丧的说。

可温知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动怒的神态，反而津津有味的打量着。

“这摸着，反而有点像厕纸的手感。”蔡曜灵此时已经精神抖擞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温知夏拿在手中的纸片。

“嗯，除了有点厚以外没什么毛病。”温知夏点头认同。

“能不能叫他们把纸浆分离的薄一些？”她继续询问道。

“唔，应该可以——不过主子，莫非这玩意您也能利用？”泰图斯挠了挠头。

“差不多吧，至少要薄一半，我就能用。”温知夏说。

“那我回去让他们试试。”泰图斯将信将疑的包起了半成品。

“我好像恍惚间听到了‘厕纸’两个字。”秦究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葡萄藤下传来。

“哎是，只不过科研还没成功，临床阶段还没到，你着急什么。”温知夏叹着气走回去，顺势捡起地上秦究刚削好的木片。

“要是成功了，军师大人能割爱分我们一点吗？”秦究问。

温知夏手里的动作一顿，好奇的自上而下打量着他的神情。

“你直接去禁闭室不就解决了，要什么厕纸啊？”

“我倒是还可以勉强用干苔藓和树叶如厕，就是有点心疼我家那位。”秦究向游惑的方向挑了挑眉毛。

庭院的另一边。

游惑扔了一个家奴做的玩具球给奶茶。

后者摇着尾巴凌空一跃，准确灵敏的用牙齿衔住了飞来的球。

人正常得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

温知夏眉头轻皱：“你收敛点儿，比什么都管用。”

秦究闭嘴安静了片刻。

“也不用多了，直接给他就行。”过了一会，他状似漫不经心的截断了开始跑偏的话题。

“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温知夏考虑片刻后说。

“什么？”

“你要教我搏斗、射箭和骑马，厕纸就当学费。”

“好说。”秦究向温知夏伸出暂时空余的左手。

“成交。”温知夏轻轻在他温热的掌心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