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文学院的事，对苏然有没有什么影响？他看起来不像爱卷入纷争凑热闹的人呢。”

杨清柠显然不想聊这个话题，苏然一行人打人，她是见过的，但此刻她心中还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那天他只是在天台抽烟，并没有动手呢。

她不知道，也不想聊这个话题，心里只觉得难过，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明明就在眼前，却比陌生人还要冷漠，于是她没有对谢朵朵的聊天内容做出回答。

自那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出过类似初一下学期一般，学生们在废弃仓库被找到的新闻，或许这样的新闻也有爆出，只是因为并不牵扯艺学院的学生，而不被艺学院知道而已。

一年半后，杨清柠也升入初三，初中最后一个春节来临。

初中三年级那年一反常态，已经几年没有回过杨桐过年的沈老爷，亲自带着沈川楠重回杨桐过年了。

沈老爷知道李梦思不喜欢去沈家分家过年，所以提前和沈川楠去拜过了祠堂，然后才到杨桐歇脚来的。

沈家早已张灯结彩，没想到除夕之夜添了两副碗筷，一家人非常高兴。

今年是个热闹年，沈老爷不仅给杨清柠封了个大红包，还特意买了一套新年礼服，叮嘱她一定要穿上过年。

穿着大红色羊毛大衣，更衬得杨清柠肌肤胜雪。

沈川楠和杨清柠呆在一起总觉得不太好意思，其实不光外人，两个孩子心里也清楚，虽然他们的关系还不能和小时候一般相提并论，但已经缓和了许多。

沈川楠正处在变声期，喉结也慢慢冒了出来，新年布置，还是不能全交给下人，得自己动手才有意思，于是沈川楠踩着木梯挂灯笼，扎着两个包子头的杨清柠在下方怀抱着灯笼，等他挂好便递给他。

“哥，”在家两人还是以兄妹相称，杨清柠早就习惯这么叫他了，“你去了这么久文学院，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啊，感觉气氛怪怪的。”

“不知道。”沈川楠专心地挂灯笼中。

杨清柠汗颜：“你就算学习，也得关心一下周围的事吧。”

“别人的事，和我没关系。”

他一副默然的样子，只专注于手中的活，那修长的手指，在一俯身一抬头的动作中，能清晰地看到清瘦的关节。

他比小时候看起来更加清冷了。

“那苏然的事和你有关系没？”

正在挂灯笼的手顿了顿。

说从没见过是不可能的，苏然的传闻他听到不少，不过都是些不太好的传闻，他总不能照实告诉杨清柠。

沈川楠忽的从梯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他是那帮混混的头，在文学院那边相当有势力，我也只是和他见面时，打个招呼而已。”

“就这么简单？”

“恩。”

灯笼挂好了，沈老爷又吩咐两个人出去超市，买点年夜饭要喝的可乐和小零食什么的。

路过服装区的时候，正好看见花花绿绿的内衣在打折，颜色款式都很老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