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们对枪械的使用，没有很高的要求，毕竟两天也培养不出一个神枪手来。”

我的手背在身后，在四个站成一排的姑娘面前踱步。

“所以，关于枪械，我只要你们做到两件事。”我停在四个姑娘面前，举起一根手指：“第一，不要误伤自己人。”

这种感觉让我回忆起了当我还是新兵的时候，我的老班长对我说过的话。

那是十年前了，我和我的战友们也和林美书她们一样，成排地现在老班长的面前，说他是老班长，其实也不过比我们大不了一两岁，只不过入伍的时间比我们早了几年。他叫郑三磊，后来我们同年被选拔进了精英特种部队，他的代号九石就取代了他原本的名字，又因为九石的发音听起来更像九十，所以九石就变成了90。

我们一起在队伍里同生共死了四年，再后来我因伤退役，而他，在那次的行动中完全失联，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第一次接触枪械，就是90教我的。

当时九十像我现在这样，高傲的站在我们新兵队伍的前面，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了刻意表现出来的不懈，他就是要让我们知道，我们这些新兵，现在还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们只有今天这个程度的话，那我对你们拿枪的要求就只有两个！第一！不要把枪口指向你们的战友！第二！你们打出去的子弹，至少要有一发，得要了敌人的狗命！”

这是九十当时对我们说的，现如今，我把这几句话换了个稍微文明点儿的说法传达给我现在的四个“学员”。

于是我伸出第二个手指：“第二个要求，我要你们学会用它取走必要的生命，不管是这里的飞禽走兽，还是衣冠禽兽之下的人。”

就算这枪械使用的速成课程被我压缩到了只有短短的两天，入门也依旧和通俗的课程一样，先练准头儿。

我和高力梁瑞以及李卫，今天早上一大早就砍了些灌木回来，现在这些灌木被我们扎成了稻草人的样子，虽然不伦不类，但是脑袋，四肢，以及躯干部分，这些地方都还是能分的清的。

四个稻草人被放在离四个姑娘十米开外的位置，和四个姑娘一样，一对一的摆成一排。

当然，百发百中的神枪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现在我们虽然有了高力这巨卡上的弹药加持，但是再多也是有数的，我总不能真的把这些子弹花在从现在开始培养四个从没开过枪的小白上。

“我们的子弹是有限的，所以现在你们每个人只有七发子弹。昨天晚上我已经给你们讲过怎么上弹上膛这些基础知识了，现在，听见我的信号之后，就对着这四个目标开枪。”

我话音刚落，就听见了林美书已经开始给手里的步枪上膛。

还真别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曾经手把手的教过林美书打枪，还是林美书本来就天资聪慧，她拿枪瞄准的姿势，竟然还挺标准。

“别着急开枪。”我走到几个姑娘身后：“我想在目标的头上看见弹孔，你们几个只有七发子弹，到时候谁的目标要害处的弹孔多，那到时候分配到的弹药自然也多一点儿。”

我一边说着一边往后倒退几步：“所以你们最好不要把这次的训练当儿戏，或者说，这并不能说是完全的训练，而是一次摸底。”

走了三步，我停了下来：“现在，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