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漪出宫了，宫里德妃却把秦越冠叫了去。

“冠儿，你知道吗？今天那个丑女，居然算计了本宫！她是什么东西，若不是有个丞相爹，本宫又怎么可能会对她这么客气？她居然还敢算计本宫！”

秦越冠表情冷淡，声音也很冷：“母妃，如果孩儿没有猜错，你先算计的她。”

虽然他和恢复神智的李清漪还没有相处多久，但是他已经摸透了她的性格。

这个女人，睚眦必报，不择手段，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出手。

德妃声音一顿，随即心虚的提高声音：“本宫这还不是为了你，为了你。当初本妃就不应该让这个女人活下来，为什么直接把她药傻，就应该直接弄死！反正丞相府不只有她一个姑娘……”

“母妃。”秦越冠蹙眉，听到德妃说的事，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久远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这殿中就你我母子二人。”德妃不以为意，说着还一脸欣慰的看着秦越冠，“说起来，当初这个主意还是你提出来的。一个丑女若是能够当你的王妃，就直接把她变成丑女，我儿那时候才九岁呢。”

秦越冠脸很沉：“可是不管是太后还是父皇，根本就没有管她到底是丑女还是傻女。”最终，他还是娶了那个他最开始看不顺眼的女子。

德妃也怨怪的道：“太后那个老妖婆，分明就是因为厌恶那个丑女的母亲，才会明知道我们不喜欢马车丑女，还让你娶她。因为她断定你不会好好对她。你们和离的时候，她还把我叫去骂了一顿，真的是个——”

“咚”

内殿传来重物落地得到声音，德妃面色一变，和秦越冠对视一眼。

“母妃、皇兄！”五公主秦温婉从内殿走了出来。

德妃松了一口气：“哎哟，温婉你怎么在这里，母妃还以为是有人在偷听呢。”

秦温婉脸色沉沉的道：“是呀，是女儿，若非女儿今日在这里，怕是还会不知道我的母妃”和皇兄居然能够做出这样恶毒的事儿。我记得李清漪傻的时候才三岁左右吧，母妃，你们怎么下得去手？”

德妃蹙眉：“温婉，你怎么了？不过是一个丑女的命，你这么在乎干什么？”

秦越冠：“秦温婉，你忘了，你小的时候也曾经打死过宫女。”

德妃着急道：“冠儿，你怎么提这件事。”

秦温婉面色一白，小的时候，她因为调皮，将一个宫女推倒，结果那宫女脑袋被烛台捅穿了。

这是她的童年阴影，没想到她的亲哥哥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

“那是个意外。”

秦越冠冷冷的看着秦温婉，站起身，走过去道：“没错，那是个意外，但是秦温婉，没有我和母妃，你能够过上这样无忧无虑，打杀一个在册宫女还依旧能够受宠的日子吗？秦温婉，你醒醒吧，你现在身处的，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地方，这里是皇宫，若非我和母妃恶毒，你就会见到别人对你多恶毒。”

秦温婉脸色变得苍白，满脸泪水的跑出了宫殿。

德妃有些疲倦的揉了揉额头，“你干嘛跟她说这些？”

秦越冠眸光淡淡：“母妃，我在大周的探子传来消息，大周可能要来人了。”

德妃面色一变，“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秦越冠神色冷酷：“这次来大周的人，很有可能是大周太子，我猜他很有可能是来迎娶我们大乾公主的。”

“你想让你的妹妹去和亲！”

秦越冠摇头：“当然不会，只不过这次不是，谁能保证下次不会，只要我还没有坐上那个位置，那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不能护着温婉了，有些事，她必须知道。”

德妃整个人瘫在窗前的榻上，最终咬牙道：“大乾未来的皇帝，只会是我儿，若有谁要挡你的路，本宫绝不会放过。”

*

秦温婉跑出德妃的寝宫之后，就回到了公主所自己的宫殿，趴着哭了好一会儿。

最后叫贴身宫婢进来给她洗漱。

她坐在镜子前，看着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