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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圣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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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时候唯一没扔的东西就是书架。

一般来说,换新房子,什么都要换新的。家具换新的,电器换新的,连碗筷也要换新的,那才会有搬进了新居的感觉。我也是主张什么最要换的人,可唯独这书架我舍不得扔。

十六七岁的时候,我曾有过一个书架。那时候住在农村,家里的生活很拮据,喜欢写写画画的我用两块木板,在窗前搭了一个“写字台”。有个相处得很好的小伙伴,学了半年多的木工手艺,我便请他上门来,为我做书架。半天多工夫,书架就做成了。这在我家,当时要算一件重要的家具。至于那个书架,说穿了,也就是找来我家仅有的几块杨木板子,刨了刨,用钉子钉了个一米多高的架子而已。从此,我节衣缩食攒下的那几十册书,便有了栖身之所。

后来,我被招到林场,成为一名伐木工。日日同红松、紫椴、水曲柳等各种上好的木材打交道,伐倒的木材堆满山谷。老场长许下诺言:咱们林场的小伙子,结婚打家具,允许挑点上好的木料,价格还要从优。

有了场长的承诺,我结婚所准备的木料都是工友们帮助挑选的上好的核桃楸和紫椴,再由工友们帮我锯成方子和板材。那时恰好有南方来的木工,我便请他们帮我打家具。木工师傅姓孙,三十多岁的样子。油漆工姓唐,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青年,宁波人,说是挣够了钱回家盖房子娶媳妇。

我结婚的家具比别人多打的就是这个书架。木料全部选用上好的紫椴,图纸是我自己画的。这书架在我们林场,在我们居住的那个小山村,也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书架。

从乡下搬进城里,在城里又换了一回房子,这个书架都没有扔。这次也许是这辈子我最后一次换房子了,有亲属说:“家具都换新的吧,要不然新不新旧不旧的!”我照着他们说的做了,但唯有这书架割舍不掉。最后,我还是租了辆半截子车,把它拉了过来,找几个朋友抬上了新楼。在新楼里,它被放在了最醒目的位置,摆上了我最喜欢的书籍。有朋友过来串门说起书架,我说:“你们可不要小瞧这个书架,这可都是上好的紫椴做成的。今天要买这种实木家具,是要花很多钱的!”我没有扔掉这书架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它承载着一个人少年的梦想、青年时的追求、老年时的慰藉……

我经过夏历八月的田野,是在午后。风里已经有薄凉的粒子,天很高,田野一直铺开,直到云堆在树上。阳光很安静,我一个人很安静,听得见心里的自语。我沿着一条长约八里的沟渠行走,岸边一排意杨,随路游走,高摩蓝天。如行绿海里,我渺小到心安。

水里菱荇覆盖,间或开一朵黄色小花。水草牵牵绊绊,填补着空缺,偶尔露出的水面,黝绿如染,几圈波纹,起自水下慢慢浮出的泡泡,出水就破了,那是水底的鱼,泥鳅、黄鳝、昂丁或者是鳞片微红的鲫鱼,都很安静,怕惊了已成赭褐的云影。路两边开着芝麻花,一排到头。它们都开成淡紫的铜管状,却没有吹出声音。结籽的芝麻,宛如转经筒,淡婉深静。

两旁的稻田,禾苗正在生长,庞大地生长,自顾自的。田间阡陌如网,此时拎起,也许只有我一个人。不远处的红墙小屋,炊烟升起,很结实地袅袅婉转,一直到高远处,淡入云天。几只秋虫蓦地唱响,像一根带线的银针,抛上去,又忽地静谧难寻。

我被迫噤声,因为它们都保持着寥廓的安静。我听得见血管河流般奔突,生命陡然宏大,高山耸峙,峰插长天,有雄鹰掠过,所见都是平旷原野,而细部,都略过不显。这玄妙的图景,让我轻轻地震颤,像一根弦,在天地间被风拨动。

也许,只有退到自己的内心,才能感知生命的浩大,每个人都可以做自己的导师和神父,我们都有无数的子民,他们有欲望、生死和悲喜,他们需要安抚和超度,需要在沉静里,听一听天地的和鸣与混响。

白鹭飞过,在空无里滑向深远,似有无所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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