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独立包厢内，两人吃饭。王泰贤看了看何鳕奈却没说什么，何鳕奈知道他在想什么，放下筷子，低头说：“刚才让你撞见那一幕，我很抱歉。”

王泰贤马上说：“你干嘛和我道歉？傻瓜，你是受害者啊！”

何鳕奈怔怔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让你撞见那一幕，就想道歉。”

王泰贤心疼地说：“你不许再说这种话，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还牵扯出很多不好的回忆。小鳕鱼，答应我，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你现在很幸福，和我在一起很幸福对吗？”

何鳕奈脸上掉下眼泪，她一边抹眼泪却又一边笑着说：“对啊，我现在很幸福，因为有你在。”

王泰贤搂住何鳕奈，轻拍她的后背说：“一切都过去了，不要去想那些人和事，以后都有我陪你呢。”

何鳕奈哽咽着问：“但你们男人不都很爱面子吗？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是不受欢迎的那种，你脸上不会挂不住吗？”

王泰贤的眼里也开始泪水打转，说：“傻瓜，受不受欢迎要看受谁的欢迎，他们不欢迎你，但我和姥姥欢迎你啊，你在我这里受欢迎就够了。我是爱面子，但是我更爱你。我知道你不希望我看到你狼狈的一面，但我已经看到了，而且看到好几次了，但你知道吗？每次看到那些情景反而会让我想对你更好一点，更珍惜你。”

何鳕奈嚎啕大哭，似要哭出满腔的委屈。她断断续续地说：“我好怕我让你丢脸了，你会嫌弃我。”

王泰贤吸了吸鼻子，说：“傻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而我就是你的伯乐，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

何鳕奈放声大哭，王泰贤继续说：“就像我刚才训斥那对狗男女的，该觉得丢脸的应该是他们，你长期作为受害者已经被这变形的社会道德标准影响。这世上那么多品行恶劣的人逍遥法外，反而是善良懵懂的人受苦受难。人善被人欺，但有我在，以后没人敢欺负你，而且你也变得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何鳕奈说：“其实同学们一开始不喜欢我的原因是我说不好方言，虽然我一直呆在我们市里，但不同区里的方言还是多少不一样。我在爱尔兰对你说过我小时候跟着爸妈换了很多小学，所以等到我来到爷爷奶奶待的地方，我的方言和他们总有点差别，很多人嘲笑我，然后我越来越不想讲话也越来越敏感。等到高中的时候，我家里经济稍微好转，我一拿到零花钱都用来买薯片了，所以整个高中我都胖得不成人样。方言说不好，人又高又胖，所以高中过得一点也不好。”

王泰贤眼神怜悯，说：“我知道，体型胖的未成年人在学校受到欺凌的概率比瘦子高，尤其你还是女生。那你后来怎么瘦下来的？不会是不吃饭吧？”

何鳕奈的笑容显得很微弱，她说：“那倒没有，我是高中毕业没读大学先去工作了。我白天办公室文员工作，晚上发传单，这样高负荷的工作量让我瘦了不少。最重要那时遇上了俩个同样在青春期很胖的妹子，她们帮了我很多。”

王泰贤声音哽咽，说：“你真的受了很多苦。”

何鳕奈说：“所以，长大后我很容易满足，因为和那时比已经好太多。”

王泰贤探过身亲了亲何鳕奈的鬓角，说：“大点的市里从左往右居住的人群其实方言是不太一样。我也是从小跟着爸妈频繁搬迁换小学的人，所以我听得懂很多地方的方言但却说不好，和你一样。印象最深的就是粤语，我在广州和温哥华都听到很多粤语，但还是有些许不同，但从没有人敢嘲笑我，这当然还是因为我有个很会花钱打理关系的妈。我每次转学后我妈都会买一大堆糕点和玩具送到我们班，全班同学收到我妈送的零食和玩具后都抢着要和我做朋友。我妈一向是这方面的高手，她太懂金钱可以带来的好处了。尤其是有一次，我家频临破产。”

何鳕奈听到这话很是吃惊。

王泰贤继续说：“那一回，我家投资了很多房地产项目，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