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菁跟着月无惑一路走到先前的茅屋，却什么都没看到，月无惑惊诧：“动作那么快？明明刚刚还在的。”

许菁低头看了看四周，血迹什么的都没看到，但空气中确实还弥漫着丝丝缕缕血腥味，还有地上很不自然的草地，清理的痕迹还是很明显的。

许菁思忖，这里应该确实刚死过人，应该也不是前辈杀的，除了她没人会帮他清理事后现场。

许菁转头问月无惑：“前辈你看到过程了吗？是谁杀了谁？”

月无惑半阖双眸，继而又睁开看向许菁，那双艳丽的眼睛里多了些绮丽古怪的柔光。

决明奇异的状态让他惊喜，还有这小姑娘，他很好奇她会是什么反应。

她对他疯狂又残忍的杀虐行为没有太大的反应，应该是因为他的名声本就不好。

那她若是知道这些人都是那个她以为很温柔的少年杀的，她还能像以往那样那么冷静淡定吗？

他心跳有些加快了。

月无惑咬住下唇，轻轻呼吸试图缓住有些激动的心情。

眼神死死盯住许菁，月无惑将自己全部精神集中到许菁身上，丹唇轻启：“是决明，他杀了几个修士。”

又胡扯。

许菁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决明灵根被封，如何伤人？许菁无奈地撇开脑袋，不再看月无惑，思考片刻之后，她又觉得也不是不可能。

决明是魔修这一点是事实，他自己也承认了，但决明的形象实在与她心中魔修的形象相差甚远，从她认识决明以来，她心中关于魔修的认知在一点点被推翻，但是……

或许都是他装的呢？

魔修其实就是很邪恶暴戾呢？

许菁再次抬头看向身边的月无惑，毕竟前辈也没有骗她的必要啊。

算了，找机会证实一下就是了，瞎猜什么。

许菁拉住月无惑的袖子，说道：“前辈我们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月无惑双眸微微睁大，看着许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这？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

“前辈？不走吗？”许菁问。

月无惑跟着走在她身边，问道：“菁菁你不觉得惊讶吗？”

“啊？有一点吧，前辈你觉得惊讶吗？有什么问题明天去问问他呗。”

月无惑声音淡淡：“我还以为，你很喜欢他……”

许菁抿唇，让自己从月无惑这句话带来的微妙情绪里抽离出来，继而开口：“喜欢决明的，不是前辈你吗？”

看着许菁略显无奈的神情，月无惑：？？？

当天晚上，月无惑没睡好，似乎是决明给他带来的欢欣情绪刺激到了他体内的魔气，他的神识难以安定。

充满了扭曲的虚影，狂舞不休，尖叫不止。

他好像做了个梦，在一片漆黑之中，他跌入一片暗红色的深海，无数恶鬼从深海中浮现，伸手扒住他，扣住他，要将他拖下去，他无法挣扎。

身后是一片明亮的岸，许菁站在岸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看着他被缠绕，被束缚，被一点点向下拉扯，最后沉入深海。

她转身离开。

月无惑醒了过来，难以忽视的疼痛从太阳穴处传开，他的头好疼。

“前辈？”

许菁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月无惑看向躺在身边的许菁，她支起身子，睡眼朦胧，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说着就要伸手摸向他。

月无惑躲开许菁的手，翻身下床：“没事，你继续睡吧。”

许菁看着月无惑开门出去，随后又倒回了枕头上。

前辈一直以来就睡眠不好，她也管不了。

——

月无惑又开始酗酒了。

大概是从看到决明杀人的第二天开始的。

根据许菁对月无惑的观察了解，他应该是不喜欢喝酒的，不会每天喝，有一些许菁觉得好喝，可以平日里赏花小酌的酒他就不爱喝，但只要喝起来一定会大醉。

以前在天星派时就是这样，那时月无惑喝酒喝得频繁，许菁也没注意，之后离开天星派，这段时间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