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脸色的变换，看见扶苏瞬间恢复到正常神色，微微点了一下头。

“父皇，儿臣不敢妄言……”

“说，赦你无罪。”

扶苏这才开口道：“北方看似坚固，其实极为凶险！”

“如何说？”

“北方有匈奴，高句骊以及一些其他的小国。匈奴人心高气傲，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会与其他小国联盟。高句骊一直与另外的小国联盟，共同进退。”

“你想表达什么？”

“回父皇。先对付匈奴，彻底打残，再对付高句骊。”

秦始皇继续批阅奏章，他曾经把这份奏章给胡亥看过。胡亥的回答只注重匈奴，忽略了旁边的周边小国，而扶苏考虑得全面，尚且还不足。

“下去吧，今日留宿咸阳宫。如歌说很想你这个当兄长的。”

“诺。扶苏告退。”

扶苏行完礼退下，他又何尝不想如歌？小如歌，也有五岁了吧。

想到如歌的时候扶苏的薄唇微微翘起，加快了去楚宫的步伐。

未到楚宫，听到一个嚣张的声音。

“长公子出宫立府，两年未回咸阳宫一次，你们这些卑微的奴才，还不给本公主跪下？”

然后扶苏又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还带着稍许哭音。

“皇…皇兄会回来的……”

嚣张声音的主人冷笑了一声，“贱种！你和扶苏都是贱种！”

“若我是贱种，你又是什么？”

“我自然是……”

还没有说完的女声看见身边站着的狗腿子纷纷跪下，除了还能站着的她和嬴如歌，其他婢女太监，皆尽跪下。

她突然感觉身后冷飕飕的，想要转过头去看却被吓得不敢再动。

“见过长公子。”

站在门外的扶苏跨进门，看着被吓哭的如歌。小脸挂着眼泪，身上还有新添的几处伤痕。

扶苏看着心疼极了，快步跑到如歌身边，朝她伸出手的时候被如歌一巴掌拍掉，然后如歌扭过头不理扶苏。

“如歌，怎么不要皇兄抱了？”

“皇兄坏，如歌不要理皇兄。”

“皇兄怎么坏了？”扶苏从兜里掏出给如歌准备的礼物，讨好道：“这个给你，让皇兄抱抱好不好啊？”

“哼！”

嬴如歌娇哼了一声拿过扶苏给的礼物伸出手。

扶苏见状连忙抱起嬴如歌，嬴如歌一趴在扶苏怀里带着鼻音小声抽泣道：“十九公主说，皇兄不要如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