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离杜厌厌几十公里外的一个街区，顾戚从金店走出，迎面就撞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站定，静等那身影走近。

江麒用宽大的帽子遮住脑袋，低着头往金店里冲，半路突然伸出了一条腿，吓得他一个趔趄。

“我.靠，你吓小爷一跳！”他拍了拍胸口，抬头看到是顾戚，责备地白了他一眼。

顾戚笑了：“跟小姑娘似的，不经吓。”

顾戚说话声音不大，但两人站得很近，江麒听得很清楚。

他恨不得眉毛竖起来，怒视顾戚：“你说什么？小爷哪里像小姑娘了？！”

他不知道多伟岸雄武，居然说他像小姑娘？神经病吧！

要不是看在这两个多月的队友情谊，顾戚这人又还行的份儿上，江麒不可能这么轻饶了他！

顾戚上下扫了他一眼，语气轻慢：“仔细一看，确实不太像。”

“……”江麒二话不说给了他一拳。

顾戚握住他的拳头，手腕一转化解了他的力量。

江麒换了另一只手，又被他背到了身后。

“我.靠！放开！”

他抬起脚往后踹。

顾戚低头，他黑色的运动裤上多了一个清晰的脚印，还不小。

他将江麒两只手的手腕交叉在一起，任凭他挣扎就是不放开。

“闹什么？”

“你说老子闹什么！”

不自称小爷，直接说老子了。

顾戚挑眉，故意逗他道：“闹脾气。”

江麒不说话了，气得胸膛起伏。

“有种你撒手，我们堂堂正正打一次！”

顾戚觉得这个提议不错，将他扯去了不远处的公园里。

两人徒手打了一架，顾戚瞧某人都快把自己气成河豚了，眉目一敛，一不小心就露了个破绽。

江麒顺势就一拳打在他腹部。

“嘶——”

顾戚倒吸了一口凉气，小东西下手真他/妈狠。

“我输了。”他举起右手，示意认输。

江麒见他吃痛，心里快活多了，立马忘了之前的恩怨，嬉笑着又去搭他的肩膀。

两人商量着去吃午饭，在街上逛着，江麒鼻子翕动了两下，用胳膊捅了下江麒。

“诶，你闻到没有？一股臭味。”

顾戚闻了下，空气里确实飘着一股异味，不刺鼻，只是隐约有些臭。

这种臭难以形容，他从没闻过。

江麒对于气味比较敏感，快步往前走，想离开这片臭味区域。

然而无论走到哪儿，那臭味如影随形，一直都在。

顾戚拉住了他，指了指天空，说道：“是空气。”

江麒懂了他的意思，拧眉看向天空，“这次的末日就是这个吗？”

顾戚摇头，“还不能确定。”

江麒也就是随口一问，随后想到了更严肃的问题：“这空气这么臭，对人的身体应该会有影响吧？”

“会。”

就算不致命，一直闻臭气，对人的精神和嗅觉都是一种损伤。

江麒立即露出嫌弃的表情，扯了下衣袖，胳膊挡在鼻子下面，用袖子过滤空气。

顾戚看了眼他的肩头，因为衣袖被拽下来，肩膀就露了出来，连带着形状好看的锁骨。

他将他的衣服拉好，手指不知有意无意在锁骨上按了一下，说道：“去药店，买口罩。”

“行啊！”

江麒完全没察觉自己被揩油了。

——

杜厌厌抽出五张现金，拍在柜台上：“你好，我想买一些口罩。”

药店的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第一次见买那么多口罩的，还下意识离她远了一些。

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传染性的病？

“看我干嘛？口罩卖完了？”杜厌厌觉得莫名其妙。

店员摇头，确认道：“只买口罩吗？”

杜厌厌看着抵着药柜的店员，寻思着这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比如社恐之类的。

“对啊，五百，买那种防护最好的，能买多少你就给我拿多少。”

为了照顾社恐店员的情绪，杜厌厌将现金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