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今然是过了好几日才知晓端木淮的消息的。

而顺带听到的，就是土城要集结军队的事。

军队……

……

书房内。

沐白抱着药箱坐在一旁整理，眼中有些疑惑，“土城此时集结军队做什么？”

水今然看着禀报的暗卫，“端木什么时候能回来？”

暗卫道，“端木掌事昨日传来消息，再过半月归来。”

半个月啊……

土城离水城不近，半个月也正常。

水今然没着急了解端木为什么会到土城，而是问，“集结的军队到哪去了？”

暗卫道，“北境方向。”

北境？

北境有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雪灵？

……

沐白皱了皱眉，“此时去北境？他们不应该和火城先碰面么？”

水今然也是这样想的。

因为在原作中，土城集结军队便是五城混战的□□。

之後土城和火城联合起来把水城给端了。

战争一触即发的那种。

根本没有北境什么事。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个传说中能够操纵冰雪的雪灵神兽，最终是没有找到的。

所以原作中的决战之际，北境一词没有再出现过一次。

只不过这次……

……

屋内突然多出来一个人影。

嗓音平静道，“北境发现了雪灵的踪迹。”

水今然看向又突然出现的一个玄衣暗卫。

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何时进来的。

……

沐白盯着他问，“玄一，你刚刚说什么？真的有雪灵？”

玄一道，“是老二老三他们传来的消息，说北境现在已经人人皆知。”

水今然指尖微动，仔细感受了下，这人就是那天他在院外感受到的那些气息之一。

是帝无情培养的那几个九重天巅峰。

……

水今然忍不住看向了一直静坐在案桌後的人。

玄衣暗袍，手执狼毫，未有丝毫动静，始终垂首在纸上沾墨书字。

虽然他并未说话，但那一身的气压却沉沉流露着，叫人未能忽视。

这是他们的主君。

帝无情。

……

“主君大人……”

沐白叫了一声。

……

帝无情未理他，手上动作不停，甚至连眼都未抬。

“……”

水今然挥手，暗卫退下，玄一则隐到了暗处。

……

水今然张口，“主君大人可有对策？”

玄衣的袖子微动，帝无情转手放下了笔，将写好的东西叠进信封，递到一边，“送走。”

玄七从另一边闪出来，拿信走人。

水今然再次惊愕，这还有人？！！

他又没发现！

……

玄袍绕过桌角，来到一旁的书架，长臂滑动，挑出了一本颜色古朴泛黄的书，细细翻看。

水今然的目光从那过分修长好看的手指移到了帝无情的脸上。

水今然再次问道，“主君大人，土城这一举动……”

水今然这句话没说完。

因为帝无情开口打断了他，“後日启程。”

……

水今然和沐白懵了一下，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发现了对方眼里的错愕。

两人异口同声道，“去哪啊？”

帝无情翻了一页，认真看，“北境。”

沐白眼角处的肌肉隐隐一抽，“这么快？去多久？多少人？我得准备好多东西吧。”

帝无情淡然道，“不快，一个月，不到百人，不用准备太多。”

沐白，“……”

水今然在一旁弱弱插了一句，“为啥去北境啊……？”

而且端木还未回来……

帝无情落在书上的目光动了动，手微微下压，将书合了一半，抬头看住水今然。

语气微扬，尾音却还是冷冰冰的压了下去。

“抢东西。”

水今然，“……”

也不知这个叫雪灵的东西到底在主君大人心中值不值钱。

……

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