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寒衣在段惊尘的怀中，虽然身体没有再继续消失，可寒衣空荡荡的四肢却没办法无视。

“师父，她的是真的？”

段惊尘没有回答，只是在这茫茫黑暗之中继续走着。

“我会变成残疾么？”

寒衣惊恐之下更多的是不敢相信，回忆起顾霓愿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段惊尘默不作声也是相当于肯定。

见段惊尘不再回答，寒衣也有点不敢继续问下去了，她和段惊尘的相处不多，这漫长的黑暗倒是将这独处拉长了时间。

“我们要出去了。”

段惊尘一手托着寒衣，一手抚着前方，像是已经到达了边缘，从段惊尘的手掌下一层薄薄的冰霜逐渐扩散，段惊尘忽然将手握成了拳头。

就在这一瞬间，那层薄冰碎裂开来，又是一阵白光，寒衣被晃的闭上了双眼，再睁眼的时候，段惊尘的容颜近在咫尺。

寒衣的额头微凉，喘息之间能嗅到那股兰花香气，段惊尘轻柔的呼吸打在寒衣的脸庞，兜兜转转使得寒衣睫毛轻颤微痒。

寒衣愣愣的看着段惊尘的容颜，看着他缓缓的睁开双眼，那双如同深潭的眸子像是看透了时间的一切，见多了炎凉后的宁静。

这双眼睛当中，寒衣看见了自己。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段惊尘的声音传到了寒衣的耳中，可现在的寒衣脑海里就像是一片浆糊，都是段惊尘的脸，那句话在寒衣的脑海当中飘散许久。

段惊尘都已经抬起了头，看向了别处，寒衣才反应过来。

试着动一动自己的手脚，可寒衣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正如顾霓愿的那样。

寒衣尽可能的冷静下来了解着情况，回忆起顾霓愿造景的特性，如果那里是消磨她的灵魂的，而顾霓愿也曾过，她也会如同寒衣这般，逐渐消失。

那寒衣在那里消磨掉，也是灵魂。

“师父.....顾霓愿将来是不是会彻底消失......再也回不来了。”

寒衣问的是顾霓愿，同样也是为了自己而问的。

段惊尘怎么会不知道寒衣的心思，看了看寒衣担心的模样，段惊尘终是回答了她。

“寒衣，你与她不同，你还会恢复的。”

“不同？为何不同？”

段惊尘没有继续回答，只是抱起了寒衣打算离开。

“师父，等一下！”

寒衣第一次和段惊尘话充满磷气，不那么卑微。

看着躺在那里的顾霓愿，寒衣呢喃道。“顾霓愿是不是再也醒不来了。”

“对，这是她的选择，而到现在，她做的一切是不可逆的。”

寒衣看着顾霓愿若有所思，想起在那景色当中见到了她的希望，不过是家人和睦而已。

顾霓晴曾经的话闪现在寒衣的脑海当郑

“我能不能......在这杀死顾霓愿。”

段惊尘看着寒衣，丝毫没有想象到寒衣会出这话来，可寒衣这话的是那样的无奈，也充满着善良。

“她的姐姐曾经请求我来背负杀死顾霓愿的罪责，为了她们的爹娘不会因为顾霓愿的死而互相伤害。”

寒衣出了原委，也彻底体会到了这姐妹俩饶心中所想，都是为了这个家。

段惊尘没有话，不知道是否可以感受的到寒衣的心情，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乎顾霓愿与顾霓晴的心情。

终究，段惊尘没有放开寒衣，而是朝着门口的位置走去，寒衣不敢违抗，她也不知道应不应该那样做。

更何况，现在她根本没有力量再做些什么。

段惊尘打开了门，站在门前的路远桥和廖白连忙上前，第一眼确认着寒衣的状况。

看着寒衣虽然憔悴，但已经清醒。

祭北雁冲上前来，看着段惊尘，想要将寒衣接过，可段惊尘后退一步避开了祭北雁的双手。

祭北雁站在他的面前，根本不想退让。“寒衣已经醒了。”

段惊尘怎会将寒衣交出去，看着祭北雁无动于衷。“寒衣是我仙乾殿的弟子，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