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惊叫一声急忙扯起被子护在身前。

她慌乱地往后挪，尽量离叶决烈远点，醉人的红晕也悄然爬上她的脸颊。

昨晚两人再亲密，当时的她近乎失去理智，与此刻的全然清醒是完全不同的。

她无法在理智回归的时候，不着寸缕的与他坦诚相见。

“昨晚……”想到昨晚，颜初言又有了另一个问题，她羞红了脸不敢看他。

“昨晚你没、没有……”进来。

后面两个字，她怎么说不出口。

就在这个房间里，几十天前，她和他真枪实弹的睡过。

明明已经有过第一次的荒唐，第二次他却这么克制，怎么想都没道理。

“你说你会后悔。”就算她话没说完，叶决烈从她羞耻又疑惑的神色中，也猜到了她想说什么。

颜初言心惊的猛一下扭头看向他。

昨晚她好像是说过这句话，但她说会后悔，他就硬生生隐忍着不做了吗？

他为什么要顺着她？

“我不想你后悔。”叶决烈在她的震惊目光中，沉着脸冷肃道。

在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幽暗黑眸注视下，颜初言望着望着。

只觉得他像个黑洞，随时都能将她吸过去吞噬掉，吓得她突然就惊慌的移开眼。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没有谁会这么顺着自己的朋友。

更没有谁明知道对方是朋友，还心安理得的睡她。

“既然我们几年前就认识，还只是朋友，上一次在这里，你为什么要对我……”

她越深想越觉得叶决烈高深莫测，她看不懂他，一点都看不懂。

“上次你喝醉了。”她点了点头，他才接着道，“我也喝醉了，没认出你。”

“……”颜初言沉默着，无法反驳。

沉吟片刻，她又道：“你好像知道我失忆的事？”

“子川告诉我的。”叶决烈断定，她不会去问危子川这种小事。

一提到危子川，颜初言就心情复杂：“那他知道我们……”

她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多年前的相识，还是几十天前的一夜情。

“不知道。”叶决烈又猜到了她想说什么，果决的给出了答案。

“……”颜初言鸵鸟似的垂着头，裹着被子缩成了一团。

经过昨晚，她和他要怎么相处？还能再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相安无事的相处吗？

还有危子川，她要怎么面对他。

叶决烈呢？他又是怎么想的？

明知道她是他侄子的妻子，昨晚就算没有实质性的发生关系，可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他就没想过，把她交给危子川吗？

想到危子川，她又想到昨晚他抱着寒素清离开的决绝背影。

她神色落寞的想，就算叶决烈告知危子川，危子川也不可能抛下寒素清来救她的。

她整整静默了一分钟，再一次将现今的混乱抛之脑后，望着叶决烈时，又恢复了那种期翼的渴求目光。

“你说我们是朋友，那当年我发生过什么，你应该知道吧？可以告诉我吗？”

“……”叶决烈沉着的凝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当年你在Y国当交换生。”

“嗯嗯，这个我知道。”颜初言急忙点头。

她只是不记得在Y国那一年发生过什么，去Y国当交换生这件事，她是记得的。

“我从小在M国长大，会认识你是因为去Y国找朋友玩，偶然之下才认识的。”叶决烈道。

他说的是两人初相识的因缘际会，他并没有撒谎，也没有隐瞒。

颜初言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下一句，她便神色黯然的替他说了下去。

“所以……我们也只有过几面之缘，你并不清楚我在那一年经历过什么。”

她记起的两三个片段，是他温柔地对着她笑，好像还说了些什么，但她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从他愉悦又放松的状态看，两人像随意交谈的泛泛之交，并没有过多交集的样子。

至于记忆中他的温柔，以及他刚才的温柔，可能他私底下对朋友一直这样，温柔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