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江延斜睨了程管事一眼，“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写一张。”

“好，好。”程管事看江延如此胸有成竹的模样，心里虽然不可置信但理智上已经开始接受。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人会是江延，那个四年都没有制成一张灵符的‘废物’少爷！

桌子上有现成的制符材料，江延拿起毛笔蘸上鲜红的朱砂，闭上眼睛，已经在脑海中重复过千百遍的符篆图样，就像印在符纸上那么清晰。

根本不需要思考和准备，江延挥手起笔，一蹴而就。

一张完美的下品火灵符瞬间呈现在程管事眼前，灵力均匀，笔触细腻，散发着浅浅的红光，与之前给他的灵符一模一样！

真的是他！程管事内心震撼得无以复加，昔日连一张符都制不出来的纨绔少爷，竟然是让古砚斋名声大燥的制符大师！

不过作为古砚斋的掌事者，他很快收敛了震惊的神情，骨子里的精明慢慢恢复。他不自觉的分析着利弊，转念一想，发现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若制符大师是江延，意味着他便可以直接与江延接触，而且之前对方在古砚斋经常买制符材料，一来二去还有些交情，更容易交好一些。

其实制符大师是谁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关键是能说服对方给古砚斋持续提供高品质的灵符。

想到这里，程管事换上略微讨好的笑容：“江少爷，万万没想到您天赋如此出众，竟然短时间内便成长成为如此厉害的制符大师，果然是少年英才啊......”

“哼，”江延轻嗤，这马屁拍的一点都没有技巧，“既然程管事之前答应了我不会暴露身份，希望能遵守誓言。”

“一定一定。”程管事笑着说：“我可不想滋生心魔、经脉寸断而死。江少爷，不知您那里是否还有多余的下品灵符呢？实话实说，我想跟您做个交易。”

见对方没有拒绝，程管事笑容又加了几分：“若是江少爷有余量，古砚斋会以高于市场的价格——每张四十灵石的价格来收取。

若少爷您每月能提供二百张下品灵符，价格可以涨到四十五枚下品灵石。另外，您在古砚斋购买的所有制符材料，都可以打九折。”

“我每月能提供三百张，但是价格要五十下品灵石一张。”江延看到了八十灵石一张的价格，心想随便转转手就几十灵石，还真是暴利。

“可以。”程管事没有丝毫犹豫，只要有这种高品质的灵符的持续供应，古砚斋便可以慢慢打出名气，屹立于其他店铺之上。

而且，他想到上次江延买了中品火灵符的制符材料，如果对方之后真的成了中级制符师，那所带来的好处将会源源不断。

“那就这样说定了。”江延挑眉，拼命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欢喜，这样他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一万五千块灵石进账，哈哈，他变成有钱人啦！

“给，这是这个月的三百张下品灵符。”江延从储物袋中拿出三百张灵符放在桌上，若不是为了掩盖他异于常人的制符速度，他恨不得把储物袋里剩余的一千三百张灵符全部卖掉。

“江少爷真是效率奇高。”程管事飞快地检查完灵符，小心翼翼地收进自己的储物袋，关切道：“少爷还有什么需要的吗，上次的制符材料不知是否还有？”

“嗯，我这次需要五份中品火灵符制符材料。对了，再加上一千张符纸，十盒朱砂。”虽然江延还有很多下品灵符，但还是要装个样子，以免对方怀疑。

“程管事，别忘了打折。”江延提醒。

“您放心。”程管事满脸堆笑，有些枯瘦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算盘，“材料一共花费四千灵石，九折后为三千六百灵石，余下一万一千四百下品灵石。”

“已换成一百一十四块中品灵石，还有制符材料均在此，您拿好。”很快，程管事恭敬地递给江延一个储物袋。

江延打开扫了一眼，确认无误后点了点头。

程管事撤掉禁制，殷勤地将他送到门口，惹得伙计们纷纷侧目。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