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上前，不管是PRDC的成员还是归还者的军队，亦或是被顾忘川救下的白兰地以及远远观望的艾尔·欧杰、廖寅尘，没有人上前。

因为没有人敢上前。

顾忘川的光与首领的光相互碰撞摩擦，剧烈的冲击持续不断地向外跌宕，刚刚由于光矛的洞穿而放晴的天气此刻再次陷入了阴沉的灰霾之中，远处吹来狂风，闪电在雷声的怒吼下闪烁不已。

“竟然让你触碰到了我！”归还者的首领惊喜地看着顾忘川，“你逃脱了时间的束缚，所以置身于时间中的我没有察觉到你，对吧！”

顾忘川感觉到猛烈的冲击在将他向后推移，他的拳头正被那无形的力量所顶撞着一点点远离首领的圣衣。

“没用的，”首领高喊一声，金色的光辉愈发灿烂起来，“区区凡人，如何与神使为敌！”接近一米九的高壮身躯在光辉的映照下产生了远胜身高差距产生的压迫感。

“去……你……的……”顾忘川咬紧牙关，他战胜了月玲、战胜了怀特·克罗，那便没有道理败落于这人的手里，“……神使！！”

在一阵激烈的碰撞后，最终还是金色的光辉更占上风，归还者的首领狠狠向前一踏，剧烈的冲击将顾忘川的身体“嘭”的一声推了出去。

但顾忘川没有放弃，伴随着飞速的后撤，他向着阴霾的天空举起了手臂。闪电受到了银光的吸引，上帝的长鞭自云端甩下落入了顾忘川的手中。随后向着那自称“神使”的男人，顾忘川将手中噼啪作响的焦热能量甩向了他。

银色的光辉划过曲折的轨迹向首领刺去，男人挥手一摆，闪电便如同沙粒一般消散而去。

“哼。”首领顺势抬手，流动的风化作锋利的刃向顾忘川追击而去。见状，顾忘川抬掌回击，遍布银色光纹的手掌空击而出，激烈的掌风与袭来的风刃相撞，更加剧烈的气流爆开在顾忘川面前。

于四散的扬尘中落回地上，顾忘川恶狠狠地瞪视归还者的首领。白兰地从一侧走来，不无担心地注视着身上因接引闪电而不时窜过电流的顾忘川。

“你怎么样？”

摇了摇头，顾忘川认为自己一刻也不能把视线从眼前这危险的男人身上移开：“我没事，你呢，有没有受伤。”

“没有。白孤呢？”

“安好。”

白兰地闻言回头张望了一下，身后的常规作战组、会议安全保障组、特级战斗力行动组常规部队——所有的成员此时都面带恐惧地看向这边。白兰地明白，见到了这样的场景，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打起战斗的精神了。

此时，九号归还者温德尔也如同走马观花一般溜达着走到了艾尔·欧杰的旁边：“艾尔·欧杰先生，好久不见了。”

男人冲温德尔偏了偏头：“洛克·温德尔·希萨罗？”

“是我，”温德尔点了点头，“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这是必然，”艾尔·欧杰将头扭了回去，“你可是九个高位归还者之一，是首领钦定的大罪人。”

“是，是，”温德尔点了点头，又苦笑着看向廖寅尘，“除了卡俄斯近卫的四位，还有不被首领列入罪人之位的超能力者么？”

艾尔·欧杰依旧高傲地微微扬着他的头颅，并在说话的同时抬手打掉了木易射来的子弹：“你说的却是不错，只是你扪心自问——”他忽然住了嘴，停顿片刻后又开口道：“我收回我的话，我不该让罪人自问其罪。你若真的知晓己罪，也不会笑得如此坦然了。”

随后，他们结束了对话，所有的目光都汇集到了对峙着的归还者首领与顾忘川的身上。

“顾忘川……”首领收敛了金色的光辉，这使得他的身影看上去更加柔和清晰了一些，“你就是顾忘川啊。”

讨厌别人重复自己颇具不祥意味的名字，顾忘川回道：“所以，你就是这群疯子的首领么！”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仰起头来，发出一阵豪爽而清亮的笑声，“没错，归还者的首领、女神的使者、将为世界带来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