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落子语坐在角落，被安知惠推了推肩膀，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侧目与人对上视线，安知惠神色担忧地问道：“感冒还没好吗？要不去医院看一下吧……”

落子语摇摇头，“没事。”

琥珀在旁边就没有安心过，抓住她的胳膊说道，“在我身上靠会儿。”

练习室内，总共也就六个人，其余三人的目光转过来，欧阳停下手里的工作，说道：“不舒服就不要勉强，反正距离新曲也还有段时间，没必要这么拼……”

小兔子挠了挠耳朵，“回去一个人呆着，更让人不放心。”

杨秘书深有同感，“过两天就要去上学了，你可怎么办啊？要不再推迟几天？反正你也错过很多了。”

落子语说道：“我没事，就是容易犯困。”

“真的吗？”

“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啊……”

下午的练习，只有落子语一人坐在角落里。吵闹的乐声也挡不住她的睡意，正迷迷糊糊打瞌睡的期间，忽然感觉到一股暖流从体内升起。

她疑惑地睁开眼，再低头，发现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

两日后。

从清晨开始就下细雨，地面上湿了浅浅的一片，落子语推开车门，入眼就是一颗巨大的老树，老树的粗枝蔓延开来，犹如云盘在地面上压下一片沉沉的树影。

高墙大门之上点着龙飞凤舞的“佟相中学”。

杨淮在她旁边站定，双手叉腰，仰头看着学校，说道：“这学校历史很悠久了，以前还出了不少厉害的学生。校风还不错，也不会太难跟上，在这里差不多混混上个大学，总是不难的。”

杨淮得意地看了她一眼，道：“怎么样？我精挑细选，选了好久才选中的。”

“哦。”落子语接过他手里的双肩包，道：“我去上学了。”

**

上午九点，学校里一片安静。

教室的窗口望进去，成排的人头坐在课桌前，隐约看到一个人在教室中走过，又立马被墙角挡住。

落子语走到一半，手机铃声开始响起。

“喂？”

杨淮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吗？”

“嗯。”

“你找得到办公室吗？”

“你已经说了三遍了。”

“好吧……”杨淮的声音有点不安，说道：“那你找不到的话，再跟我打电话。还有，晚上还要练习，我有点事情不能来，你自己可以过去……”

“可以，挂了。”

落子语挂了电话，走过二楼的拐角，到了长廊的最里端，与宽敞的教室相比，办公室的范围小了不少，房门紧闭着，只有一扇窗往外开着，窗边放着几盆生长茂盛的多肉。

“笃笃。”她敲了两下门，顺势往里推开。

“哦，来了？”埋在办公桌上的女老师抬起头来，她的长发绑成低马尾，两缕长发散在鬓旁，露出光洁的额头，她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材比较纤细，眯着眼睛笑，看起来相当和善，“过来，过来。是落子语吗？”

落子语走到她面前站定，低下头去说道：“是。”

“我看了你的模拟测试，成绩不是很差。”女老师认真地盯着她看，两人对视片刻，忽然笑了，道：“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姓鹿，鹿常露。”

落子语点点头，“鹿老师。”

“平时在家有自学，对吗？这个程度的话，努力一把，应该跟得上进度。”

落子语随意地点点头，前两天呆在家里无聊，杨淮拿了两张卷子给她做，才知道那是模拟测试。

她本身没觉得有多大难度，但对面老师这么说，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水准在哪，敷衍道：“嗯嗯。”

“这样吧，马上下课了，我带你去班级里。”鹿常露把桌面上的教案堆起来，拿了两三本，顺便把泡着枸杞的保温杯也拿上，带着她往外走。

走廊靠近栏杆的地方，往外看去是一片平地，平地正对面的一根长直的旗杆，正在微风中微微晃动着顶端。

鹿常露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