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所住的屋子，空踏雪问白蕊：“按说，神识探查应当能探查到境界高低，为何紫烟没发现我的修为高于她？”

白蕊道：“你与一般修士不同，一般修士，如果境界高于别人，被神识窥探时，会有威压，强者力量直接碾压低阶修士。你情况比较复杂，意识海中融汇了宏爱帝君的本命血，又融合了主人的魔魂，若是你不出手，没人能探查到你的境界。”

“我有这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啊？”

白蕊白了她一眼：“感谢我主人吧！”

空踏雪知她想念魔帝梨月，于是转移话题道：“你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啊？”

泡泡从白蕊怀中探出头来：“我知道，我知道！蕊蕊趁你还没醒来时，与你结契了！”

空踏雪震惊地看着白蕊，她一直将白蕊当成自己最亲的人，从没想过让白蕊成为自己的灵宠。

白蕊轻轻拍了泡泡一巴掌：“就你话多！”

空踏雪严肃道：“白蕊，你的主人永远是魔帝梨月，我也当你是姐妹，你这样做，岂不是委屈自己！”

白蕊道：“我也不是要认你为主人，就是喜欢小泡泡罢了。”

“你喜欢泡泡，与你与我结盟没有直接联系，解了吧！”

“空踏雪，我白蕊的主人永远是魔帝梨月，但是，她为了救你而死。我成了无主的灵宠，若是将来高阶修士遇见了我，强行结盟，我就会成为别人的奴隶，同样是奴隶，我还不如自己选一个，还能开开心心地待在有主人气息的地方。”

空踏雪心里抽疼，她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稀里糊涂经历了那么多，又稀里糊涂遇到那么多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每个人都为自己而活。只有白蕊，她一直在为魔帝梨月而活。

即使明知梨月已经死了，她还要守在有梨月气息的人身边，这样的忠心，令空踏雪动容。

“白蕊，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亲人，在这个世界，我所有所谓的亲人都没了，我身边只有你和泡泡，我不希望你委屈自己，我希望你是自由的。若这契约可以保护你，那就容许它存在，但我要你明白，哪一天你若是找到了独自修炼之法，就解除契约，你永远是自由的！”

白蕊轻轻点头，泡泡亲昵地用毛茸茸的头蹭她的手：“蕊蕊最好！”

空踏雪被逗笑了：“泡泡是觉得我不好吗？”

泡泡跳起来道：“主人常常骗泡泡，泡泡喜欢蕊蕊！”

白蕊也跟着笑了，将泡泡搂进怀中。空踏雪心下暗想，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强大。至少，要有能力保护身边的白蕊和泡泡！

早晨，空踏雪一身白纱裙，脸上戴了面巾。

“主人，你怎么要蒙一块布啊？”泡泡不解地问，白蕊也好奇地看着她。

空踏雪解释道：“今日进宫，会见到左明哲和那个雪妃，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泡泡小脑袋一歪：“主人施个术法隐下面目就行了啊！”

空踏雪一滞，尴尬笑道：“对不起，我不会。”

白蕊翻了白眼，手一挥，空踏雪便换了一副面貌。她讪笑道：“谢谢啊。”

昨天还信誓旦旦说着努力修炼，今日换个面目都得求白蕊，空踏雪真想拍死自己。

好在白蕊并未说什么。文紫烟走进来，初看空踏雪，愣了片刻，空踏雪赶紧笑着解释道：“怕见旧人，特意换了副面貌，怎么样，还可以吧？”

文紫烟皱眉瞅了片刻，一言难尽道：“你，还真是，算了！走吧。”

空踏雪疑惑地转向白蕊：“她怎么一副吃了死蚊子的表情？”

白蕊摊手：“许是你长得像死蚊子。”

空踏雪再看向白蕊怀中的泡泡：“真有那么难看吗？”

泡泡道：“主人什么样都好看！”灵宠只认主人，从不知美丑。

空踏雪走到铜镜旁，正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被白蕊一把扯住：“时间不早了，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