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空踏雪不解地问。白蕊道：“是越倚知，他……”

空踏雪有一瞬间心慌：“他、他怎么啦？”

“踏雪，你别急，越倚知他，他就是、可能，没办法再修炼了。”

“你说什么？”空踏雪一把拉住白蕊，“为什么会这样？”

白蕊皱眉道：“他本不让我告诉你的，但眼下我也不能再瞒你了。其实，他为了救你，把自己大半修为都耗尽了。”

空踏雪脑子一片空白，有什么东西再逐渐坍塌。他是越倚知啊！修炼对他来说有多重要，空踏雪一直都知道。这样一个视修炼如命的人，为了她，舍弃了自己的修为。她都做了什么啊！

“白蕊、白蕊、白蕊，快带我回去，我要回知雪宗！”空踏雪木然催促道。

白蕊施行瞬移术法，一炷香之后，空踏雪就回到知雪宗，望着知雪宗大门头上那三个大字，空踏雪笑了，笑着笑着，泪珠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呵，她是有多冷漠慢热啊，与左明哲相处那么多年，左明哲对她多了一份心思，她不是已经明白，男女之间，很少有纯粹的友情吗？越倚知从不与她说什么，却默默把所有心意都一一呈现。

她突然不敢去面对这么一个人，站在这大门口，空踏雪不知道该怎么迈出脚步。

“踏雪仙子，宗主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他吧！”知心传讯之后，就出来迎接空踏雪。

空踏雪来不及思考其他的，几个闪现，就进了越倚知的屋子。

床榻上的越倚知，已经没了年轻模样，苍老的面容，干枯的手，仿佛风一吹，就会随风飘散。

空踏雪缓缓挪动沉重的步伐，这短短的几步之遥，怎么也挪不到越倚知身边，床上的人侧过脸，眼睛凹陷，却依旧明亮，他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挪过来的空踏雪。

空踏雪总算走到了床边，她没有言语，只是不断催动灵力，企图救治越倚知。越倚知勉强抬起手，拉动她的衣裙，她崩溃哭道：“越倚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我的灵力对你没有用？”

越倚知已经快到极限了，勉强道：“踏、踏雪，你师父，他、他已经，归于、混沌了，他、他的遗物，在我枕下。”

空踏雪本就崩溃的心，听了越倚知的话，一瞬间跌到谷底，她跌倒在地，愣怔片刻，已经不知道是该哭越倚知即将离开，还是该哭师父早已不在人世。

白蕊早就在屋外，听到越倚知的话，她走进屋子，从越倚知枕头底下取出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放在空踏雪跟前。

空踏雪抬头无助地望着白蕊：“师父死了！”

白蕊安慰道：“你还有我，还有泡泡。”

“白蕊，师父死了！”空踏雪仿佛没有听见白蕊的话，只喃喃地重复这么一句话。

越倚知见她难过，勉强开口：“踏雪，对、对不起……”

空踏雪低头看着地上的遗物，积存在心中的所有委屈和不满，瞬间上头，她拿起包袱中的东西就砸。

她一边砸，一边哭诉：“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出现就出现，不想出现就离开，还留下这些东西做什么！”

白蕊没有出手阻拦，这些东西都是仙器，砸不坏。

空踏雪砸完了所有遗物，所有情绪都爆发完了，她又爬起来，一件一件捡回来，所有东西捡回来摆整齐之后，她继续不顾形象地坐在地上，抱着其中一件仙器痛哭。

仙器突然发热，脱离空踏雪的手，飞向空中，在空中绕了一圈之后，一个影像呈现。屋里三人都一同仰头看着影像，是子良上仙留下的残影。

“踏雪徒儿，没想到你还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影像还是那副慈爱模样，冲空踏雪说着。

空踏雪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而别？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子良上仙的残影并没有回答空踏雪的质问，而是突然严肃道：“踏雪，为师所留着一残影时，已经处于道消身陨的时刻了，很多事来不及与你解释，但是，为师知道，你总能明白为师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