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你之后别打这个电话打扰别人，”

“哦。”总裁大人委委屈屈，“那你要多久才回来？”

“少说也要半个月。”

谭覃飞放下手，眼睛被他捂得通红，但已经没有了那闪闪发光的雾光，他紧皱着眉不满地质问：“不是说休息一阵吗？什么案子要你花这么长时间？”

斐然：“挺重要的一个案子，是我在意的人他在意的人和事。”他顿了顿犹豫问道，“谭总，如果我做了让你不开心的事，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惩罚你。”

斐然：“要怎么惩罚？”

“我想想。”虽然整天想着报复兔子，但谭覃飞还真没有想过要怎么惩罚。

这是个难题，要怎么才能别出心裁呢？

许久没有声音，斐然又道：“等我回来告诉我。”

“嗯。”

“现在，你把手机拿下楼，找爷爷听电话，公司有点事我要跟他交代。”斐然道。

谭覃飞不疑有他，缓了缓情绪把手机捂在耳朵上边走边听着斐然的呼吸声，然后他脚步一顿微微皱眉，“你出事了。”

那边斐然呼吸顿了一秒，笑说：“我能出什么事？”

斐然这么说，谭覃飞也这么觉得，可他心里的不安却因为斐然的这句话更强烈，上次跟张俊超的饭局也是，因为强烈的不安他才会返回到包间，兔子也是安然无事的样子，可没两分钟就倒在地上了。

谭覃飞嗯了声，算是对斐然这句话的回应，但是他不信。

下了楼，他在厨房找到爷爷，把手机给老爷子后他并没有马上离开，他猜，如果斐然真的有事瞒着他，他俩通话的时候爷爷一定会把他支出去。

他靠在门口，希望能听得见他们的通话。

老爷子瞥了眼怪怪的孙子对着电话那头喂了一声，就听到斐然的声音：“爷爷，覃飞在旁边，对吗？”

“嗯。”

“就让他站在那儿，他才不会怀疑。”

“好的。”

“我被袭击了。”斐然道，“夏韩的死真的不是意外。”

老爷子拎着菜刀继续拍肉：“好的，我知道了。”他的声音仍旧没有波动。

“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您亲孙子。”斐然忽然道歉。

老爷子的手终于顿了顿，他背对着谭覃飞眉头紧皱，“别担心，我会处理好公司的事。”

斐然呼吸渐渐不稳：“爷爷，您后悔过吗？”

“没有。”老爷子放下菜刀又去洗山药，“好好查案，别太劳累，早点回来，我会照顾好覃飞和公司。”

“我回来之前，不要让他到处乱走，如果非要出差或是有什么推脱不了的事让杨苏跟着他。”斐然刚说完这话，就闷闷地痛呼了声。

老爷子眉心皱得更紧，“你把电话开免提，我有话跟严厉说。”

斐然哦了声，下一秒就听见严厉的声音：“老爷子。”

“别让他太劳累，案子是你们的不是他的，要是他回来瘦了一两肉，我就把你的肉都削下来炖咯。”

严厉愧疚：“知道了老爷子。”

说完，老爷子就把手机递还给谭覃飞，谭总想在爷爷的脸上找到点蛛丝马迹，可老狐狸哪里会这么容易漏破绽，他硬是没找到一丁点不对劲的地方。

结果手机他再把手机凑近耳旁，已经没有声音了。

过了两分钟他再打过去，手机已经关机。

某医院，斐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着自己左大腿的伤口，伤口长约莫17厘米，切口有三四厘米的深度，血流不止，他来医院前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

“只差一点点。”严厉看出斐然的想法，有点不满，“下次小心点。”

“没有下次。”斐然冷声道。

严厉把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盖在斐然的身上，他们也没想到，那个人会这么大胆，直接派人过来对他们动手。

严厉接到同事的电话，同意他和斐然见谭夏韩车祸肇事司机刘方的心理医生。

他立刻联系了斐然。

斐然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巧看到谭覃飞办公室里那令人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