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昭妃娘娘，现在宫中闹鬼一案与您和蒹葭殿有关，微臣奉命前来调查，希望您能全力配合”，当着大理寺官员和秦磊的面，奚眠很是公事公办

“各位大人辛苦了，先坐下喝茶吃点点心”，奚昭妃亲切地笑着说

没等奚眠拒绝，绿阑领着宫女端上一盘盘精致的糕点和热茶

“大哥，你试试，是你爱吃的牛乳糕，妹妹特地吩咐人做的，还有今年新进贡的顶级太平猴魁，在家时妹妹记得你最爱喝这个了”

奚眠皱紧眉头，毫不犹豫拒绝，“娘娘不必如此客气，下官等只是奉命查案，当不得娘娘如此招待，我们开始吧，查案要紧”

而且，谁说他喜欢牛乳茶和太平猴魁了，牛乳茶是微微逼他吃的，至于太平猴魁...他常喝是因为那时他要苦读诗书，常常熬夜，所以才喝来醒神的，连他的喜好都弄错，是以为他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揭穿，所以有恃无恐吗

奚昭妃脸色一僵，脸上似有难过，硬挤出笑，“自妹妹进宫，我们兄妹俩生分了许多”

“娘娘误会了，越晚发现线索的机会越渺茫，下官不敢耽搁，还有，现在是查案期间，娘娘应该称呼下官大人”，奚眠一脸认真，给人一种奚昭妃在胡搅蛮缠的错觉

“...”，奚昭妃一咽，拿奚眠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收起自己的小心思，“那...就开始吧”

“麻烦娘娘聚集所有的宫人，特别是和沐雪有过接触，或有可能接触的，一个都不能漏”，奚眠说道

“雪雁，按大...奚大人说的去办”

“是，奴婢这就去”

约一刻钟后，蒹葭殿所有的宫人都汇聚到主殿前

“蒹葭殿只本宫居住，这些都是本宫的人”，奚昭妃解释道，不知是不是错觉，语气里带着股似有似无的炫耀

大概是为了昭显奚昭妃独得圣宠的地位，奚昭妃一人独居蒹葭殿，一时遭其它妃嫔眼红，按照祖制，一般一宫会配备有几名低阶嫔妃安住

奚眠自然不会质疑这个，她没必要在此事上说谎，而且也藏不住，此事在宫里不是秘密，稍微打听就知道了，更何况旁边还有常居皇宫的秦统领

只是...

奚眠看向朱言

“32人，全到齐了，也没有人顶替”，当着奚昭妃的面，朱言不加掩饰的回答，经过刚才那一幕，他也知道他家大人和奚昭妃不睦，他可不是挑拨离间

奚眠满意地点头，放下心来

奚昭妃脸都绿了，这是做什么？怕她作假吗？她可是他奚眠的嫡亲妹妹，他居然怀疑她，不过奚昭妃沉浸深宫多年，表面的功夫深厚，立马恢复了温柔的作态，只有手指藏在暗处的衣袖，狠狠地攥着

在场的早已练就了一副“火眼金睛”，把奚昭妃“神奇”的变脸揽入眼底，心里隐隐觉得奚昭妃表演的过头了，正常人遇见这种事不满愤怒才正常好吗，只能说奚昭妃聪明反被聪明误

只是这俩人真的是亲兄妹吗，还是同父同母的那种，不说刚才明里暗里的针锋相对，这性格差的也有点远了吧，他们不知道奚眠暗地里是怎么的，官场上也算得上是光明磊落了，但这奚昭妃...

额...难道是因为入宫为妃的缘故？

也是，在这皇宫大院，单纯善良可生存不下来

倒是雪雁等近身服侍奚昭妃的宫人为自家娘娘打抱不平，娘娘好歹是奚大人的嫡亲妹妹，维持下表面的和平又没损失了他什么，她们娘娘如此善良，何必如此绝情

雪雁怒瞪奚眠

奚眠还会怕一个小小的宫女吗，直接拿她开刀，“雪雁，你是蒹葭殿的掌事宫女，是奚昭妃娘娘的心腹，就从你先来吧”

“...是”，雪雁不甘不愿地站出来

“第一个问题，你对于蒹葭殿粗使宫女沐雪有什么看法？”

“沐雪...”，虽然她早早得到消息，蒹葭殿被查与沐雪有关，但她还是装作努力地回忆一下，“这贱人只是内侍局分配来的一个小宫女，已经来了七八年了吧，具体时间奴婢也记不清了，奴婢对她没什么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