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滕王,正经话说不过两句,第三句就要下道了,且下得不着痕迹、毫无征兆,令人猝不及防。
公输鱼瞧着成玦,一脸的不能接受:我明明是在从皇宫返回国子寺的地下甬道里昏倒的,怎会变成了礼贤斋门口?我未中迷香、思觉正常、记忆清晰得很,除非是遇见鬼了。对,就是遇见鬼了。这个鬼不愿承认自己知晓地下密道的事,方才编造说是在礼贤斋门口遇见的我。哼!
“殿下,我……”
公输鱼正想狠狠地揭穿成玦的谎言,可是转念又一想:成玦的谎言固然是出于不愿暴露他自己的考量,但是,他不说是在甬道里遇见的我,我便无需跟他解释我为何会在甬道里,如此算下来,我也不吃亏,反倒是利多一些。
见公输鱼卡壳,成玦追问道:“你什么?”
“哦,”算清了账的公输鱼忙一叠手,改口说道,“我,多谢殿下的相救之恩。”
小木匠终究还是聪明的。成玦会心粲然,“谢恩就不必了,说说吧,你怎知本王此时在礼贤斋?你来寻本王,又是何事呀?”
嘿!明明是你撒谎说在礼贤斋门口遇见了我,现在竟是要问我为何来礼贤斋?我哪知道我为何要来礼贤斋?好吧,既然你非要问,那我就只管答!
“回殿下,我并不知晓殿下此时在礼贤斋。我来礼贤斋,不是寻人,而是寻物。”
“寻物?寻何物呀?”
公输鱼笑意盈盈道:“哦,我上次过来礼贤斋时,落下一张一千金的票证于此,故而特来寻找。敢问,可是殿下帮忙收着了?那就还我吧,呵呵呵……”
这下,轮到成玦一脸黑线了。
公输鱼这一招机变反手,可谓漂亮。不过,成玦可不像世子谈傲那般钱多人傻好欺负,每次都让擅长讹人的公输鱼得逞。
就见成玦作出一脸同病相怜、同仇敌忾的样子,说道:“哎呀!那可真是巧了,本王正是接到消息说我这礼贤斋进了贼,方才赶来查看。想必你的一千金票证必是被那贼人偷了去,不仅如此,本王的一卷诗词手稿也被偷走了呢!你只是失了金票还好,总能再得着,本王的那卷手稿却是孤本,经年心血,珍贵得很,断难再得。真是个该死的小贼!”
闻此言,公输鱼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之前她于此处偷走成玦诗词手稿的画面:难不成,当时成玦假装在门口修理灯翕,实则清楚房中发生的一切,知道是我偷了他的手稿?
“小木匠你说,偷你金票和我手稿的人,是不是个该死的小贼?”
嗯?公输鱼挑着眉角,坠着冷汗,看着成玦那一脸假模假式佯装气愤的样子,心中猛犸奔腾,却也只能是硬着头皮附和着自己骂自己:“呃,是是,该死的小贼……”
真真是偷鸡不成折把米呀。
成玦这一招温软回击,既是破了公输鱼的讹人局,又是解释了自己为何此时会在国子寺,更是逼着公输鱼自己骂自己,端的是一举数得,什么气都出了……
眼见着讨不到便宜,公输鱼便要鸣金收兵了。
“呃,既然我的金票是被小贼偷了去,那我便只能自认倒霉。如此,不敢再多打扰殿下了,告辞。”公输鱼忍着愠怒、板着脸,匆匆一礼,也不等成玦回话,即刻转身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故意一拂衣袖,打翻了门旁的花盏,更是停也不停,大步离开。
成玦唇边衔笑,微微抬了抬手指,阻止了檐角上意欲有所行动的暗影卫,任由放肆造次的公输鱼兀自离去。
离开了礼贤斋,公输鱼一路朝着学子厢房走去。
刚刚讨便宜不成反被戏弄,她固然生气,可气归气,她心里总归是明白,自己在皇宫通往国子寺的地下密道里遇见成玦,必是因为卷耳已将宫中之事如实上报了,成玦这是特意去截她的。
其实,在懿寿宫里遇见卷耳的时候,公输鱼就有所怀疑,卷耳出现在懿寿宫,或许并不只是单纯地被派去帮忙晒经书,卷耳是成玦的人,极有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比如,接近再
第二六九章 人为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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