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相伏在她怀里，半晌才抬起手环住她的腰。

“谢允...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语气轻浅，声音也不大，却像惊雷一般炸在她耳边。

仿佛在陈述什么事实，仿佛她已经认定。

那还问出来做什么？

她被心底的情绪冲的失了分寸，刚刚还在发酵的欢喜一瞬间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抵触。

谢允无力的垂下手，两人的距离随之分开:她根本就没有好好抱住自己。

她勾起一个哭一样的笑，眼睛湿润到看不清楚陈相的面容。只是咬着唇，她转身在大厅的桌面上唤出屏幕。

抬手唤出虚拟键盘，在浏览器上找到那个网页。

陈相看着她的动作，目光接触到页面上的内容时，身子怔了一瞬。

又很快恢复平静。

她总是这样，任别人如何狂乱，她自岿然不动。即使是...如今这种情况。

她仰起头，眼睛里面的湿意再也压不住，泪水顺着脸颊留下来。

陈相静静地看着，她有泪痣，理应就是爱哭的。爱哭的人...要变成今天这个样子，要哭多少次？

“我不明白什么是爱。”她终于开口，没有丝毫底气。“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是细致考虑过得。”她抬手抚去谢允眼角的泪。

陈相顿了下，突然直白道:“我明白我想要你。不仅仅是身体，我希望你的思想...”

她止住话，换了一个词:“或者说是灵魂，能够只属于我，我希望可以彻彻底底的拥有你。希望可以在你身上留下我的什么标记。”

“我希望任何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可是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她笑起来，温和而又柔软的笑:“我以前还以为是自己的心脏坏了，每次看到你它都怦怦乱跳。我这处理不了太复杂的感情的大脑，用潜意识告诉我。”

“这□□心萌动。”

“没有让你感受到我爱你是我的错。即使我也不太清楚，我到底会不会爱。我因为自己是人造生命而反复思量，你到底能不能接受我。”

谢允直视着她的眼睛，她分辨不出来到底有没有欺骗的意思。

“我当时......”她深呼了口气，似乎有些紧张，眼中带着微醺的笑意，转而提起别的事:“感情都说不清楚，但感觉可以。”

她抬出手把谢允拉进怀里。

“你看...我抱着你的时候，会感觉到舒服和满足。”她拉着谢允的手放心口。

“你能感觉到吗？”她眉眼带着笑，“它跳的特别快。”

“你记得我们...”她止住话，没有说出那个词，谢允却听懂她的暗示。

耳根子泛起红，不是因为这句话，早在陈相说是春心萌动的时候，她的心脏就已经再次跳动起来。

“啊...就当时。我看着你的反应，感觉心脏都要负载了。”她做出思考的表情，似乎在认真回想当时的心情，“就感觉，好想好好疼爱你，好想好好珍爱你。”

“谢允...”她开口轻唤她的名字，“你在我这里，值得世界上一切关于‘爱’的词语。”

“我不清楚那个论文是怎么讲的。”她的目光温柔而缱绻，“可是我知道，你是我最珍贵的人。”

陈相突然坚定起来，“或许我的存在就是那篇论文的反例。”

她有点紧张，环在谢允腰上的手紧了一点，“当然，它错的可能性不大。所以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谢允吻住她的唇，把她要说的话堵在唇里。

许久之后，陈相才喘着气问:“怎么不听我说完？”

谢允吻在她的脖颈上，舔吮着，在她洁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暗红的印子。

柔软的唇接触的肌肤时，陈相的身子颤抖了下，而后抬手抱紧她，身子紧绷着，一直到她的唇离开。

陈相呼了口气，像是在缓解着什么情绪。

谢允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可以印证你的猜测，只要你相信我。”

陈相对上她的眼睛，她明白谢允的意思，毫无疑问，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划开胸口，看看那里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