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就是传说中的魔祖少绾吧？”

“对呀！两万年之后，青鸾机缘巧合睡了一条龙，那条龙躲她，给她留了‘少绾’俩字，本想告诉她别老缠着自己，奈何魔祖解读成‘少女的青丝’，立刻就要奉上凤翎，从此‘青鸾’叫‘少绾’。”

桃灼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魔祖青鸾，哦不，姑娘少绾的追龙趣事，最后结束道：“我以为你要问彩凤什么时候改名叫‘折颜’的呢。”

“毕方现在也还叫他‘彩凤’，没甚么好问的。”

白真合上眼睛，恹恹道：“你只是想告诉我，折颜和你亲密无间罢了，我再怎么嫉妒也是曾经的事实。”

桃灼安静下来，挥手幻化出漫天的云彩，火红的云彩幻化出金灿灿的霞光，喷薄的霞光幻化出熊熊烈焰，烈焰中飞出一只五彩凤凰，仰天长鸣。

白真大惊，这这这，这一切只是幻术吗？

桃灼挥手一晃，百无聊奈地换了场景：梧桐茂密，芳草萋萋，百花争妍，群鸟歌唱。

白真小心翼翼问道：“前辈……桃灼……舅舅，我……我一直在你的幻术里吗？”

桃灼顺势躺在青青草地上，随手化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神情惬意，阳光下的脸庞稍显苍白，悠悠道：“幻术也是经历的衍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偶尔回味一番，证明自己曾经活过。”

白真神思恍惚，有那么一瞬间，再次觉得那嚼着狗尾巴草的美人就是他自己，正等着折颜来找他。

“白真！”

“嗯？”

“你不愿意承认我就是你，是不愿意承认折颜曾经爱过别人吧？”

“……”

“哪怕那个人就是你自己！”

“我才不是你！”

“哦？”

“我没你那么轻浮！”

“啊哈？”

桃灼摸摸白真的狐狸脑袋，笑道：“那只是你没成功脱掉折颜的衣服而已，脱掉了你比我还要轻浮！”

白真气得咬牙切齿，低头看了自己的狐狸模样，顿时有些泄气，沮丧道：“折颜对我这么好是因为你，他不接受我也是因为你。”

“又开始了……”

桃灼憋着笑意，刮刮白真的鼻头，道：“我可爱的外甥，我纯情的转世，你一直醋你自己让我说什么好呢？”

“桃灼！”

“嗯哼？”

“你到底是谁？”

“这个重要吗？反正现在我们就是一个人，不仅仅是容貌一模一样，内心所求的也是一样的东西，渴望热烈忠贞长长久久的情感，却也甩不掉肩负的责任。”

“我没有你那么伟大！”

“是吗？那你去拜访秦旻做甚么？不是为了秦桑柔吧？”

“你……我懒得跟你说……至少我的记忆都是真的。”

“我比较随性，只挑自己爱看的场景还原，比如一见钟情、一夜激-情之类的……”

白真打断他，诚恳道：“我救你出去吧！折颜的确需要有人陪他。你那个女身，我幻化不来，折颜他不喜欢男人。”

“不喜欢男人？你的折颜告诉你的？”

桃灼轻笑，白真低头默认。

“口是心非！那他面对你的美-色-诱-惑何苦使用昏睡诀呀？就瑶光那点毒性，用得着他亲自口渡灵气？得了，别脸红了，说正事！”

桃灼啪啦啪啦说了一大堆，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白真要突破上神劫才能回归本体。

“上神劫？”

白真疑惑，问道：“我飞升上仙不到万年，上神劫来得如此之快，你逗我呢？”

桃灼面色凝重，一字一句道：“你的上神劫是死劫！”

“死劫？”

“对，死劫！”

桃灼陷入回忆，白真奇怪自己也跟着陷入了回忆，眼前是惨烈的战场，山河破碎，神、魔、妖、魅、鬼，和凡人的战争场面没有任何区别，甚至更加血腥暴力，很多灵力低微的老弱妇孺都直接被灭掉，没有任何往生的机会。

白真震撼不已，真真切切感受到桃灼内心的悲戚，那种苍凉无力之感油然而生，生在和平年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