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小张家里摆放的秦建民按照媳妇儿的叮嘱，去糕点铺子买了两包果子提过去。

曹校长再三拒绝之后，终是挡不住他的盛情笑着收下，然后就对随意抽出的两张卷子正确率几乎达到了百分百表示了惊讶。

听秦苗苗说还想拿试卷回去做的时候，曹校长一顿，看向明显还有事要办的秦建民：“秦老弟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忙，这边我得喊几位老师过来帮忙批改卷子，大概需要……”

他翻了翻卷子：“……最少半个小时的时间。”

秦建民一想，自己在这里一点忙也帮不上，倒不如按照校长说得办：“那行，苗苗就麻烦校长了。”

还是上次那几位老师。

再次批改秦苗苗的卷子，他们的心情和表情都是麻木的。

曹校长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表情，淡定的喝着茶，心里暗笑；果然叫你们过来是对的，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看着这些卷子惊叹江山代有人才出，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

至于秦苗苗……她现在正跟曹奶奶学织围巾。

“……对，就是这样，一反一正的织，到底是好学生，学起东西来就是快……”

曹奶奶看着只教了一遍，就已经能织起来的秦苗苗，夸赞道：“对了，你姐呢？这次怎么没一起来？”

她还记得那个话不多，但人很踏实也温和，更容易害羞的女孩。

“家里再盖房子，她得帮忙。”提起姐姐，秦苗苗眼里都带着光。

她本身就生的大眼，小脸的，露出这样表情的秦苗苗看着格外讨人喜欢，曹奶奶没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就这样近距离的接触，她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好孩子，都是好孩子……你身上……艾草香？”

“嗯。”秦苗苗把妈妈做好的荷包拿出来：“我容易招蚊子，我妈就给我做了一个戴身上。”

那是一个只有她的巴掌大小，白色麻布的俭朴小包，俭朴到唯一的装饰就是封口处粉红色的毛线绳。

曹奶奶一看：“太单调了，要不我给你绣点东西？”

秦苗苗惊呆了：“曹奶奶还会刺绣？”

“呵呵呵……很多年没绣了，丫头，愿意给我练练手不？”曹奶奶看着自己松垮的手，目光带着惆怅；

“您愿意帮我绣，是我的荣幸呢，当然愿意！”

她还没亲眼见过刺绣是啥样呢！

刺绣的针线并不在针线筐里，曹奶奶起身进屋，打开了尘封多年的小箱子，里面刺绣用的针，绣线齐全，还有几件绣品。

她摸了摸那几件绣品，然后放到一边直接拿了针线走回来：“丫头，想要奶奶给你绣什么？”

刺绣耗眼睛，秦苗苗也不想太麻烦老人家：“这是我的艾草荷包，不如您就帮我绣片艾草叶子？”

老人家二话不说就找了树叶绿的绣线，穿针引线，秦苗苗把艾草从荷包里拿出来，抖落干净。

她看着老人的手灵活的穿梭在麻布上，不一会儿栩栩如生的艾草叶就展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