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暗幽深的地方,响着不绝于耳的雷鸣般的哭声”——————
夜空是覆在黑绸之下的容器,掀开一角,只见盛了零星几点光斑,细看才是若隐若现的几点星星。
高二四班,LED长条灯管下的教室光线充足明亮,约莫150平米的空间内总共塞了五十多人,整整八列不多不少,方冗缩在第三列的尾端,搓着笔杆作便秘状苦脸,一旁的冯霖亦然。
五十多个祖国的花朵儿,有的正迎着朝阳叶瓣儿上挺着朝露怒放,有的是含苞待放初现梢头的粉嫩骨朵儿,而这其中不乏残花败柳死气沉沉的,方冗和冯霖恰在其中。
这是节语文晚自习,按照惯例,两节连堂发下来的任务是一篇作文,要说作文题也不难,前几年高考北京卷的试题,网上到处都搜得到范例,但是没人敢去模仿,因为审作文的是杨榕芳。
杨榕芳——高二语文老师,一人带四个班,人送外号‘作文熔炉’。对作文要求极高且厌恶任何模板式作文,鼓励创新作文,不拘泥于传统套路模板,可方冗偏不。
方冗热爱作文模板,热爱任何百用不烂的万金油式金句,适才,他艰难挤出一句话——便卡壳了。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时代的潮流浩浩汤汤!」
豪情万丈,但是没有下文,他自己如是评价,望着惨不忍睹的卷面,方冗当即转头掏出了数学。
论综合成绩,方冗只能算是理科生的中上层,若单论数学,他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属于数学科组长见了都得笑成朵菊花的那种,沦为中间阶层,纯粹是语文害了。
想到这,方冗幽幽叹了口气,瞥了眼仍奋战在前线的同桌,翻开数学作业。
在语文的连堂写无关作业是‘熔炉’的大忌,正是因为如此,方冗写的小心翼翼,时不时瞥一眼窗外,只是方冗没想到,促使他停笔的不是‘熔炉’。
“啊——”
一声尖叫,方冗在数学的海洋里溺了水。
声线尖而细,像是女声,尤为刺耳,尾音上扬,震贯耳膜。
照这音量来看,声音的来源处离得挺近,大致在教室前方。
被这叫声一惊,方冗的手猛地一抖,刚刚搭上纸面的笔尖顺势向右侧划出,留下一道黑色的竖直线条,线条径直分割了笔触圆润的反函数图像,0.5粗细的笔尖随着惯性落到纸外。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可同样被惊吓到的不止他一人,冯霖低低操了一声,最后一个笔划抖成了波浪线,直接划上了上一行字,方冗默不作声看了他一眼,怒气同样在心底孕压。
四周响起低声的咒骂和抱怨。
“怎么回事啊?”
“好像是个女的”
“女的就是事多”
立即有女生伸手过去锤当事人,在理科班的稀缺物种一向彪悍,方冗暗自惊叹了一声。
“刚刚吓死我了,妈的”有人抚着胸口喘气
方冗同是一脸疑惑,他微皱着眉循着众人探寻的目光看向窗外。
很快就有人打开了窗户,生锈的窗轴吱呀着发出哀鸣,又有人卷起了窗帘,窗外齐齐整整的储物柜齐人高,几乎遮住窗户的三分之一。
新鲜气流循着敞开的缝隙涌进来,同样带来的还有臭味,很浓的臭味,直接把探头往外看的几位熏了回来。
方冗下意识地掩鼻,却还是慢了一步,臭味先一步冲进他的肺部,强烈的不适感驱使他屏住呼吸。冯霖捏着鼻子一脸痛苦,闷声闷气道:“老方,你闻到没,好臭”
方冗同是捏着鼻子却没有作答,他屏着气听四周絮絮的抱怨,打量着四周,有人捏着鼻子反应激烈,也有很多看起来反应不怎么大的,也一同在埋怨。
这种臭味已经差不多存在了两个月了,时有时无的,有时能熏得人直吐,有时只是淡淡的一点,他们所在的三楼气味尤为浓重,可是校方也没给什么解释。
“为什么会这么臭啊”
“谁知道,难保不是什么生物烂掉了”
“害,我怎么觉得教室里也臭烘烘的”
第1章 初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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