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杂物让人眼花缭乱，终玄最大限度的护住要害。出乎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那些东西虽气势汹汹地砸了过来却都点到为止没给他造成什么伤害。

“这家伙。”魏离不见了，剩终玄在风中凌乱。

学生们随着下课铃声陆陆续续走出来，终玄站在六楼走廊里见几个学生在争论，意见似乎产生了分歧，其中一个圆脸男生愤怒地骂道：“我就是觉得他们死得好！霸凌别人时的那副丑陋嘴脸看了就令人生厌，希望蒋椛和樊高峰也一起死掉！”

“你小声点，不怕他们再来找你麻烦吗？”

“这是天降正义。”另一个小眼睛男生赞同圆脸男生的说法，他一把扯过从75班出来的裴青云，安慰道：“青云你别难过，欧阳紫回来报仇了。”

裴青云冷漠地挣脱开来，圆脸男生被裴青云那不屑与之为伍的表情激怒了。

“你摆脸色给谁看呢。”

“你们不觉得自己又可笑又虚伪吗？”

“你再说一遍！”圆脸男生暴躁地推了一把裴青云。

“欧阳紫活着的时候你们各个缩头乌龟，现在人死了装什么义愤填膺。真有种的话，去找樊高峰单挑啊。”

“该找樊高峰单挑的人是你吧，欧阳紫自杀后也没见你去找樊高峰他们麻烦啊，怎么？还顾忌着以前跟樊高峰他们的友情吗？真感人，回去继续跟着樊高峰混吧，他说不定还会罩的你动、弹、不、得！”圆脸男生回讽裴青云的冷言冷语。

裴青云拳一握暴怒地招呼到圆脸男生的脸上，其余两位同学吓得赶紧拦住他。圆脸男生被打得颠踬了几步，等站稳了大肆咆哮道：“被戳到痛处了吗！几次被人按在地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被霸凌的感觉怎么样？要是换个霸凌对象，你敢说你不会成为霸凌者，不会继续跟樊高峰他们一起混吗？”

“我从没想过霸凌任何人！”裴青云戟指怒目，胸腔剧烈起伏，“你该庆幸我不是你们74班的，否则我不介意以后霸凌你！”

“你也就敢跟我说说狠话了，面对樊高峰你屁都不敢放一个！”

裴青云冲口而出，“他活不过几天了！”

“行了你们别吵了。”小眼睛男生大声劝道。

“他在班上有拦过蒋椛她们扯欧阳紫的头发。”另一个男生指着圆脸男生辩解道：“就那一次，蒋椛告诉你们班的樊高峰了，樊高峰带着好几个人在放学后连堵了他一个星期。裴青云，我们的确胆小怕事，但我们没做错什么。我们只想好好读书考大学。”

“所以你们看着她被逼下跪求饶、被拖进厕所头摁茅坑、被扒掉衣服拍照甚至是灌她吃别人的呕吐物！”裴青云字字带恨，双眼似流血般通红。

小眼睛男生惭愧地低下头，“我们有跟老师说过，一开始老师还愿意管，后来就嫌烦了，骂我们多事，说这么多人为什么蒋椛她们不欺负别人偏偏就欺负欧阳紫，说欧阳紫自身肯定有什么……”

“够了！”裴青云痛心疾首地打断他，“你们走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因为是午休时间，学生们都赶着去食堂吃饭，所以没几个人围观他们吵架。圆脸男生他们一走，走廊里就剩下裴青云和终玄了。裴青云没注意到终玄在，他顺着围栏滑坐在地，把头埋进膝盖里呜呜哭起来，愤怒转变为了难以抑制的悲痛。

有一瞬间终玄似乎在他身上看见了朱通的影子，朱通在这里失去那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时是不是也曾这样痛哭过。终玄心里发堵，以至于他忘记上前质问裴青云是否跟学生跳楼事件有关了，他转身下楼，在门口碰见了孙校长。

孙校长已经知道终玄昨晚救了一名要跳楼的学生，很是热情地握住终玄的手，说了一堆感激话。

终玄疲乏的应付几句，孙校长话锋一转，说：“后天晚上会有一个大师来做法。”

“好，你让他处理吧。”终玄揽这桩活一是不想再有学生遇害，二是想调查一下是什么能把见惯尸体的朱通吓病。既然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