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言让岳雯雁送她到厉氏集团门口，她去人事报了到，去后勤领了保洁的衣服和工具，然后上了88层。

厉霆琛没有丧心病狂到让她打扫整栋厉氏集团大厦的卫生，只让她打扫88层。

也只有88层，能做到最大程度的让她难堪。

因为她之前做总裁秘书的时候，就是在88层。

“叮——”

咏涵还没从电梯里出来，便听到斜对面员工电梯的门“叮”的一声响，也打开了，杨秘书和秘书室其他几个秘书，正好从外面吃饭回来。

看到咏言一身保洁的衣服，手里拎着个水桶，水桶里放着个拖把，杨秘书“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们快看这是谁？”

“这不是我们的咏秘书吗？我们咏秘书怎么了？怎么穿上这样的衣服了？还有这手里，这手里拎着的是什么？拖把。”

“天哪，咏秘书，你怎么能拿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可跟你的身份不沾边啊。”

咏言咬了咬唇，没有说话，拎着水桶从电梯里走出来，准备去干活。

厉氏集团大厦单88层就近六千平方米，每个保洁都有属于自己打扫的地盘，她已经失去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如果下午还不抓紧时间干活，只怕要打扫到半夜了。

见她要走，杨秘书立刻紧走两步，挡在咏言面前，当着咏言的面，将握着奶茶的手一松。

奶茶纸杯掉落在地面上，盖子被摔下来，浅驼色的浓稠液体从纸杯里流淌出来，还有几滴喷溅在了杨秘书的高跟鞋鞋面上。

“哎呀，你到底是怎么走路的，怎么往我身上撞呢。把我的奶茶都给撞掉了。还有，我这鞋可是新买的，花了两万块钱呢，居然就这么被你给弄脏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咏言拧起眉：“明明是你故意……”

“明明是我什么？明明是你故意撞翻了我的奶茶，还弄脏了我新买的鞋。大家说是不是啊？”

跟她一起从电梯里出来的几个秘书立刻附和：

“是啊是啊。我们亲眼看到的。明明是咏言你故意撞翻了杨姐的奶茶。”

“就是，我们都看到了，你还想耍赖不成？”

“这事儿就算闹到厉总面前去，也是你咏言理亏。”

听着身后同事的附和，杨秘书越发的得意。

她将高跟鞋往咏言面前一伸：“看在我们曾经同事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要求你赔我一双新鞋了，反正你也赔不起。”

“这样吧，你跪下来把我的鞋擦干净，这件事情我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

“怎么样，我对你很大度吧。”

“杨姐真是个好人。”

“我再也没见过比杨姐更大度的人了。”

“弄脏了人家的鞋，给人家擦干净，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

咏言看看杨秘书和她身后的几个人，再看看不远处的总裁办公室，抿紧了唇：

这件事情不能闹大。

厉霆琛本来就在生她的气，这件事情一旦闹大，闹到厉霆琛面前去，只怕他会更讨厌自己了。

咏言慢慢蹲下身去，从水桶里拿出一块抹布。

就在她准备去擦拭的时候，杨秘书将脚往后撤了撤：“你手里拿的什么啊就往我鞋上碰，用你的衣服擦。”

咏言抬起头来看她。

“看什么看，赶快。如果你这会儿不用衣服擦，说不定等会儿我就让你用里面的衣服擦了。”

“你们在干什么？”厉景淮从副总办公室的方向走过来，“大……咏秘书，你怎么……”

说着就要去扶她起来，就在这个时候——

“厉副总，你是闲的没事干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