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缓过神儿来，人已经被夜楚寒抵在门后的墙壁上。

他的脸被身后的灯光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看不清表情。丁晓心跳如鼓，仰视着他绷紧的下颌，脸颊微微发烫。

这个场景，在两年前出现过很多次。即使如此，她还是害怕，害怕到全身每一条神经都像是被冰雪冻住，血管中奔腾的血液也似是停止了流动。

时间凝固，她小鹿一般惊惶的眼神落入夜楚寒的冰眸中，竟是那般美丽动人。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肆无忌惮。

丁晓的手腕被钳得生疼，终于按捺不住喃喃出声：“夜先生……”

夜楚寒的脸又凑近了一些，从这个小女孩的瞳仁里，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影子。

“嗯？”

丁晓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刚才她太害怕了，居然没有注意到夜楚寒身上的酒气。他喝酒了，而且绝不是只喝了一点儿。醉酒的男人很可怕，她两年前就见识过。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他，让他很快找到由头，把她压在身下。

可她不知道的是，偏偏是她微微张开小嘴的样子，再加上小鹿般的眼神，最是撩人，夜楚寒只觉得全身发热，几乎下意识地往丁晓的身上又贴近了一些。

软糯的少女的清香扑面而来，曼妙的曲线，隔着轻薄的衣料都让人忍不住心旌摇曳。

他粗厚的大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俯下身，贴上了她的嘴唇。

丁晓的身子瞬间僵硬，几乎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可是下一秒，她突然改变了主意，顿了两秒之后，双手垂下，颤抖着搂住他的腰，虚虚地搂着，手指温热的触感圈住了眼前高大的男人。

夜楚寒动作一顿，微眯的冰眸中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亮色。

激烈的吻，渐渐变得温柔，好像她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瓷器，稍微动作重一点儿就会不小心碰坏。

他年轻的身体很快便被火焰包围，再加上酒精的作用，理智，一点点濒临崩溃。

“不要！”

就在他粗厚的大手探进丁晓的衣内，她猛地瞪大双眼，口气含糊，却透着不容置疑地坚定。

夜楚寒压下不断翻涌的欲望，声线低哑：“明天是你的生日，只隔着一个晚上而已，不重要！”

丁晓低垂下眼帘，躲过他的吻，说话都带了哭腔：“不，一个晚上也很重要！我还没有成年！”

明知道这句话会惹怒他，可她还是说了出来了。

那个遥远的承诺，就在她的口袋里，她的脑海里是陆文博温润如玉，又清澈动人的脸。

她不能！

即使一天之后，该来的终归会来，可她依然选择坚持。

她以为夜楚寒会勃然大怒，说不定盛怒之下还会扇她耳光，可她统统都不在乎。既然决定，不管是什么结果，她都愿意坦然承受。

出乎意料的是，夜楚寒没有发火，他深深地看着她，突然微微俯身，把脸埋在她白皙的颈窝和锁骨之间。

痒痒的，一阵阵细微的刺痛……

丁晓紧紧咬着下唇，默默承受。

“滚！”

一个字，却透着极致的冰寒之气。

紧接着，眼前的阴影突然消失，灯光刺得她下意识眯起双眼。

“啪嗒”一声，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响起，夜楚寒点燃了一支烟，大步走到窗前。修长的指尖，火光明灭，青白的烟雾迅速缭绕开来。

他可能没有意识到，从丁晓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睡裤上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