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丁晓还是没明白。

这还用问？在夜楚寒看来，丁晓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由怒从火起，冷冷地睨着她，沉默不语。

空气都凝固了，丁晓被夜楚寒盯得心里直发毛，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那就接着想，我给你足够的时间！”

夜楚寒喷薄的怒意几乎要从眼角眉梢溢出来，他就那么静静地看了丁晓一会儿，起身摔门而去。

因为力道太大，门板狠狠地砸在墙上，连一米开外的装饰画都被震得颤了几下。

丁晓怔怔地盯着那扇门，过了好一会儿，才垂眸，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夜楚寒还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不管她怎么夹紧了尾巴还是会轻易惹怒了他。

洗漱完毕下楼，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丁晓没什么胃口，不想等着吃早餐，直接朝门口走去。张管家从走廊的一侧走出来，看到她，立刻上前拦住。

“太太，少爷特别交待过的，让你必须吃完早餐再走。”

“那……好吧！”

有时候，习惯很容易变成自然，对面没有夜楚寒，一个人吃，丁晓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去公司的路上，她好几次把手机从包包里掏出来，想给夜楚寒打电话道个歉，可是号码快要拨出去了，又退出界面。

他应该还是会问她错在哪里吧，她哪里说得出来，还不是会惹他更生气？

还是算了吧！

夜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宽大的落地窗前，夜楚寒双手插进裤兜里，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发怔。

女人心，海底针，他觉得自己已经付出真心，可是，丁晓似乎始终对他若即若离的。

他的情绪莫名烦躁，转身从办公桌上把烟盒拿过来，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转眸睨了一眼堆满烟蒂的烟灰缸，他凉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线，脸色更加阴沉。

随着一阵很有节奏的敲门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楚寒，来这么早啊？”

洛轻羽一身皮粉色职业套装加身，完美的身体曲线被勾勒出来，像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我说过多少次了，在公司里，叫我夜总！”

夜楚寒坐到老板椅上，目光落在眼前的笔记本电脑上，面露不悦。

“这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吗？怎么？怕夫人突然闯进来，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丁晓这个人，我还是很了解的，她不是那么容易吃醋的人……”

洛轻羽观察着夜楚寒的脸色，眼神中满是试探。

刚来公司，还没有开始工作就摆出一副冰块脸，显然是有人招惹他了，那这个人，十有八九是丁晓。

夜楚寒神色一顿，默了默才说：“你很了解丁晓？”

这大概是洛轻羽来到夜氏以后第一次听到夜楚寒提丁晓，她心里不由划过一丝酸涩，表面上却是淡然优雅的样子。

“她这个人嘛，很单纯，没什么心眼，很重感情……”

洛轻羽突然顿住，没有说下去。

夜楚寒眉骨微扬，抬头看了洛轻羽一眼：“还有吗？”

“嗯……还有就是……她有时候太看重朋友……比如文小西……还有陆文博……”

她语速很慢，说到最后三个字时，察觉到夜楚寒眼底一闪而过的烦躁。

“嗯，上班时间到了，给我冲杯咖啡吧！”

洛轻羽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明明时间还没有到，那只能说明，夜楚寒不想再聊下去了。她识趣地应了一声，转身离开办公室。

很明显，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文博还是夜楚寒心里的一颗刺。

送完咖啡坐回到工位上以后，她沉思片刻，拨了一个电话出去：“调查一下陆家的公司，看看有没有可能和夜氏的业务出现什么交集！”

很快，那边有反馈来了，洛轻羽听着电话里的声音，嘴角微微上扬。

晚上，夜楚寒约了吴一山和云翰一起喝酒。

云翰倒是早早就到了，只是吴一山难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