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酒吧里陷入了安静。

只有一些细小，痛苦的呻吟声。

黄菲菲内心绝望，低着头，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她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每一步，都让她不由得身子打颤。

程贝贝抹了一下胳膊上的血，低着头，看着她，冷冷开口，“怕什么？你无非就是被买到夜总会，死的可是我。”

黄菲菲立即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是宁颂模糊的身影。

“你，你没死。”黄菲菲声音颤抖，更多的是庆幸。

程贝贝捻了捻手指上黏糊糊的血液，笑着问，“你希望我死？”

黄菲菲急忙摇头，“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你会死。”

程贝贝挑眉，扬起嘴角，漆黑的瞳孔，“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

程贝贝附身，盯着她。

黄菲菲本能的往后靠了靠，她直对程贝贝的眼睛，不太一样。

这双眼睛太清澈了，还带着属于小孩子稚嫩。

黄菲菲结结巴巴问，“你想我怎么谢你？”

“以后乖一点，见到宁颂乖乖叫一声姐姐，不要和宁颂玩阴招，不然我下次出来弄死你。”

黄菲菲听着这话，有些诧异，“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贝贝扬起嘴角笑了笑，走开，踢了踢已经活昏迷的虎哥，然后蹲下身，从他身上掏出电话打了电话，然后转身看着黄菲菲，“我报了警，打了120，会有人来救你。”

说完，她将电话扔在了虎哥的脸上，从他身上跨过，离开了酒吧。

“谢……”

黄菲菲一句谢谢没有说的出来，程贝贝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黄菲菲手指攥紧身上的衣服，刚刚宁颂说的话有些奇怪，那眼神不像她。

可是，不管怎么样，今天宁颂救了她，想到自己对宁颂的所作所为，黄菲菲心中一阵羞愧。

离开酒吧，程贝贝漫无目的的走在马路上，夜深了，商店都关了门，只有娱乐会所，还有24小时便利店还在营业。

她站在路边的路灯下，踢着石子，低着头思索着什么。

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公寓。

她一进屋，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秦森。

听到程贝贝回来了，秦森才放下心来，可看到她流血的手臂，不由得皱起眉头。

“怎么弄的？”

程贝贝看了看胳膊上的伤，伸手抹去流出血，一脸无所谓，“和别人打架。”

秦森皱眉，将她拽到沙发处坐下。

没有说话，直接转身去拿药箱，蹲在她面前，拿过她的手，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

程贝贝盯着他熟练的动作，“你是不是经常这样做？”

秦森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

“我知道我每次出现的时间有限，能这么碰巧的事几率不大，可是我还是想问，我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我姐和宁颂是好朋友，我们有机会见过，也正常。”秦森低下头，恢复手上动作，“小时候，宁颂经常来家里。”

程贝贝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脸，甜甜叫着他，“哥哥。”

“嗯？”

“你对我挺冷漠，我想知道你对宁颂是什么样的。”

程贝贝十分想知道，秦森是不是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宁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