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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乌尔特三人远去之后，付鱼才有时间细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

现在明显仍然是在之前的那个山洞里，距离洞口也不是太远，看来进出真实梦境对地理位置不会有太大影响。

此时把众人带入梦境的月色帷幕已经不见了痕迹，露出的山洞四壁看起来都非常粗糙，却又不像是自然形成。

结合小以的说法，这里十有八九是它控制霜巨人挖掘出的部分。

话说那位现在都没露面，这是看人多躲起来了啊！

付鱼有意无意的往山洞深处扫了一眼，转身面向薇尔。

“我睡了很久吗？”

“半小时，从我找到你开始。”

薇尔表情淡漠，说完冲着洞口方向一指。

“他们三个要稍微早一些，我问过他们，据说你们进入了一个特殊的梦境空间？”

老师难得话多一点啊！

不过看来因为加入方式特殊，老师并没有留下任何真实梦境中的记忆，她估计永远不会想起自己抱膝而坐眺望远方的场景了。

付鱼点点头。

“一个很有趣的世界，不过是不是梦境还值得怀疑。”

“为什么会这么说？”

薇尔修长的眉毛微微皱起，付鱼的回答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付鱼把自己物资储备消耗的情况介绍了一下。

“梦境代表的纯粹的意识和不真实，单纯梦境不可能会导致我身上的东西被真正消耗掉。

所以那个世界虽然有些诡异荒诞，但我个人觉得它更加像是一种特殊状态的异度空间。”

“你的推导是符合逻辑的。”

薇尔认可了付鱼的判断，接着好像想起什么。

“苗风身上的伤是你做的？”

“是啊！这家伙三番五次挑衅我，加上摆明了跟老师你有仇，我就顺手处理了一下。”

付鱼承认的非常干脆，顺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那家伙对老师恨意很深的样子，是有什么特殊过节吗？”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在一个隔离区内遇到他，他的罪火杀伤力很强并且会不停传导，对于低级别魂兽堪称灾难。

我当时过去收集材料，碰到他在无节制的滥杀，觉得他有点烦后来就起了冲突，最后打伤他顺手扔了出去。”

薇尔陷入了回忆往事状态。

“那次可能对他的修行影响比较大吧，所以他比较记恨我。”

原来是这样，付鱼大概搞清楚了原委。

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魂兽保护条例之类的，苗风的手段或许凶残，但从修行界的规则来看并没有犯什么忌讳。

老师纯粹出于个人好恶把他给废了扔出去，以苗风的性格，视为不共戴天的仇人倒也正常。

“刚才我发现他的晶痕好像有些异常，跟你有关吗？”

薇尔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

“老师看出来了？”

付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在里面打起来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晶痕状态有些不稳定，就在上面加了把火，下次见面可以看一下他的状态演变情况，会是个很不错的观察对象。”

“血肉诅咒？”

薇尔一下来了精神。

“没错，这货发现真实梦境中受伤会反馈到现实，就想杀了我来着，我反击的时候发现了他有这个迹象。”

付鱼老实交代。

“当时顺手给他加了下速，他现在应该还没有察觉，我处理的很小心，这种短期内应该不会有太大负面影响，伤势恢复后说不定还会觉得实力又有精进。”

付鱼的小动作是在第一次跟苗风交手的时候做的，就是掐住他喉咙问话那会儿。

对此付鱼毫无心理障碍，对方本来就想杀了自己，如果不是技胜一筹，现在自己怕不是个植物人了！

“嗯，倒却是四个难得的观察对象。”

薇尔微微颌首，但还是不忘告诫付鱼。

“此类手段有些敏感，容易引起一些麻烦，以后还是尽量少用，尤其是在守誓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