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之没说话，秦叶子估计他没信，秦叶子道：“开始看唱戏的，等吃饭时一个个的都拼命灌我酒，我一点菜没吃喝了好多，不知道什么酒，酒劲儿还挺大，喝得我都辣出汗来，喝了一轮又一轮，天都黑了还不放我走。”

秦叶子说着往林遇之那挪了挪，“都赖你不给我说，他们铁定是因为我好久没带他们吃吃喝喝才灌我酒。”若非灌得厉害，她都不应该走路打飘儿才是，以前林遇之可从来没醉过。

林遇之叹口气，“下次喝酒前先吃点东西垫垫。”

秦叶子搂上林遇之，“我刚故意折腾你的，我清醒得很呢。”

秦叶子的熊抱，林遇之暖和了，他嗯一声无言。

秦叶子笑叹一口气，“你怎么都不会生气呢？真没意思。”她蹭蹭林遇之，蹭着蹭着打起呼噜。

秦叶子这一觉睡得舒服至极，林遇之却让压得差点背过气，秦叶子醒了之后闭着眼懒洋洋打个哈欠，摸了摸床里边没人，她掀掀眼皮爬起来，里边都凉了，林遇之估计起来一时了。

秦叶子坐床上再打一个哈欠，林遇之走进来，秦叶子懒洋洋看着，林遇之给她找了里外衣裳，伺候她穿，秦叶子坐着随林遇之收拾。

林遇之说：“昨晚山尖尖落了雪。”

秦叶子答，“哦，难怪那么热。”

林遇之……他冻得要死。

“水给你到好了，你洗好应该就能吃饭了。”

秦叶子盯给她套袜子的林遇之看，看着又打了个哈欠，她抬手擦掉生理性眼泪水，林遇之已经给她穿好烤暖和的鞋，而后抬手挡了下嘴，他也被传染着打了个哈欠。

秦叶子一笑，走出去看山尖薄雪，空气冷冽，呼出的气是白茫茫的雾，吸进的气从鼻子凉到胸腔，她仰头看了好一时才将目光看向院里，林遇之正抱着草料喂驴，草料支棱他又抱得多，显得人又瘦又小，像是能让草料压倒。

林母余光扫着林遇之，轻猫猫走过来拉秦叶子，“幺郎来我屋一趟。”声音也刻意小了，秦叶子讶异跟上。

到了林母屋里，林母关上门神经兮兮说，“叶子昨天好奇怪！”

秦叶子惊讶挑眉，林母絮絮叨叨说一阵，秦叶子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结果林母说林遇之抱着她边哭边喊娘，哭得还特别伤心失意，是不是撞邪了……

可不就撞邪了吗，不然能莫名其妙换身体？秦叶子对林母无奈说：“可能是想他娘了，他把您当亲娘，您顺着哄哄就是，没啥大不了，一时情绪上来，过阵就好了。”难怪看着满脸水肿，感情是哭过了。

林母犹自后怕，她抓着秦叶子袖口衣裳，“你是不知道她哭得多厉害，活像谁不要她了，抽抽噎噎还哭到打嗝，和笑娘都有得比，多大人了，也不知道啥事，能伤心成这样，怪吓人的。”

秦叶子心道：可不嘛，不就您不要他了，嘴上却道：“这不下雪了，大概是想起她爹娘了，您当婆母的安慰两句也就是了。”

她爹娘是雪天没的，好端端就没了。

林母一想有可能，她点点头，道一句，“怪可怜的。”秦叶子看着林母笑起来，低喃声，“是啊，怪可怜的。”

这场初雪到底没落到人户处来，只山尖露了个脸又回去了，等林遇之脸上印子一点不见时，秦叶子带人去了趟食肆。

天太冷就没带笑娘，她把林遇之裹严实带去食肆和人砍价，冬日里新鲜菜少起来，菜农开始抬价，供货老板李时想两边通吃和稀泥，林遇之说每年都要来这么一出，一般还价秦叶子自己自然会，但她不认识人，也没出处理过这种事，只听林遇之口头说各种利害关系，她连脸都对不上，前些日子食肆本就盈利减少，秦叶子不想冒险。

结果把林遇之带过去还带出名了，林遇之本来站秦叶子旁边静静听着，结果李时察觉今年“林遇之”口风不同，竟然开始漫天要价，秦叶子提前翻过账本，倒不算一头雾水，她正整理说辞，林遇之插话进来，他早熟了的，对他而言不过是惯例扯皮。

他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