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

桃禐终是挨不住了，惊慌地跪了下来。虽不知圣使何从得知，可事情已然暴露了，如今再狡辩，对她们两人皆不利。只好如实答道：“是。”

蓝祎圣使无奈地闭了闭眼睛。

“但那是因为那天族长几乎折去一身修为，梨落出于愧疚，想要替族长寻得绛灵草以将功补过，并非……”

绉绉诧异，双眸瞪得圆溜溜的，“什么？这怎么可能！落落她连个试试炼都过不了，哪来的能耐逃出结界啊！”

果然，终究是拦不住啊。

从前他们以为她少有一魂一魄，才掉以轻心，却是忘了，即便缺有主魄，她的骨子里始终淌着圣灵兮悦的血。是他们大意了，圣灵之女，若是觉醒便势不可挡。就连圣灵印都得听从她的命令，区区一个结界，如何能拦得住。

“她去时已有多久了？”蓝祎背手而立，眯着眼问道。

“火球出现的第十三天起，如今已有七年。”

“可有音讯？”

“不曾。”

好一个面不改色的“不曾”！

“绛灵草只在魔界生长，她孤身一人去了魔界？”

桃禐心慌不已：“是。”

“知情不报。桃禐，你好大的胆子！”蓝祎轻哼一声，“你自诩为梨落最好的朋友，却放任她私出结界。七年，难道你不曾担心过她在外遭遇不测？”

圣使的斥责从头顶冷冷传来，桃禐当真是心如刀割。

如何会不担心啊！

这些年来，每一分每一刻，她都活在煎熬中，每每从落落遭遇险境的噩梦中醒来，她是有一千一万个愧疚啊！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放落落走的。

可族长和长老正在闭关，不容许任何人接近，圣使又不在族内，她不知该与谁说，也不知该不该说。

她怕的是，若是说出了真相，会让梨落受到严厉的责罚。所以她做了最愚蠢的选择——闭口不言。

蓝祎闭了闭了眼睛，凹陷的眼眶里写满疲惫。

梨落去了魔界。

魔尊追寻噬灵箭已有数千载。此番，若是暴露梨落是圣灵族少主的身份，后果不堪设想。她如今没有护身之力，若是危急之时她真的觉醒，召唤出噬灵箭，到时候不仅仅是一族一界的灾难，仙魔冥三界必定会为了得到噬灵箭挑起战乱，大开杀戒。

那将是全世之难。

必定要尽快将梨落带回族。

可是，魔尊认得他是圣灵族圣使，他的气息轻易会被发觉，且不说混入魔宫是否可行，要是他贸然前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斜着眼看了看跪在低下的女子，沉声道：“你自己说，该如何罚你？”

桃禐勉强忍住眼泪，连连磕了三个头，啜泣道：“圣使要如何罚桃禐，桃禐皆无怨言，只是桃禐有一个不情之请。”

“梨落她此番私出结界，去往魔界是因为当日族长损去半数修为，她心怀愧疚才为之。若是梨落回来了，请您不要降罪于她，若非罚不可，梨落的那一份，我一起受了便是。”

蓝祎沉思许久，在她的眼里看不到谎言。

“绉儿，你先退下。”

绉绉应声变换为灵兽，飞至远处。

“你可知，私自出圣灵族有违族规，私相包庇更是罪不可赦。”蓝祎垂眸，揭穿道：“你真以为区区一个你，受得了两份刑罚？”

闻言，桃禐闭上眼眸，声音有些沙哑：“梨落仅仅是出于好意，并非视族规于无物。还请圣使莫要降罪于她。”说着，又垂下头，“也许我承受不起，可就算是死，我也愿意承担。”

似乎是在等这句话，蓝祎方才严肃非凡的表情略有缓和，“你先起来吧。”

桃禐摇摇头，十分坚决：“请圣使答应，不要怪罪梨落。”

她一心为梨落好，想必是值得托付之人。

“若我说，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会如何？”他是知道她们的感情的，也许，如今只有靠她才能将梨落平安地带回圣灵族了。

“桃禐自当全力以赴。”

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