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议室里，所有人东倒西歪还在梦乡中时就被姜岩手机里的一曲高歌叫醒，关键的是他的手机早已被摔得不成样子，音响也是一绝，滋啦作响。

——

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耳朵竖得像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

磨快了尖利的爪到处巡行，你给我们带来了生活安宁。

啊啊啊，黑猫警长。

……

“我去，你他妈有病啊这一大早上的。”老赵睁开眼睛骂了一句。

姜岩笑笑，“清醒了吗？你看你双眼皮都睡出来了。”

“滚，老子本来就有双眼皮，什么叫睡出来的。”

其余人还在抱怨，姜岩这队的倒是自觉，纷纷去了洗手间，郭海超嘴里还哼着“啊啊啊，黑猫警长”。

老赵瞄了眼姜岩，“得，这是你们队歌啊，姜队还挺有童心，你看着也不是纯真无邪这挂的啊。”

姜岩：“哦，那我是哪挂的？”

老赵：“看着一本正经其实一点也不正经那挂的。”

“……”

姜岩：“快滚吧，一分钟后在这里集合，我有事要说。”

一分钟后，肚子空空如也的诸位重新回到了乌烟瘴气的会议室，因为发现了第三具尸体，上级施加压力，让他们必须一个礼拜内破案，大家基本上都宿在了警局。

姜岩起身，手臂撑着桌面，看了一眼众人，直言道：“我之前问过一个问题，凶手是跨区犯案，死者身上被扒掉的衣服他是随身携带还是销毁？大家还记得吗？”

他也不指望有人真的回答什么，自顾自道：“这半月以来，我们派了多少警力，一点也发现也没有，倘若凶手把衣服随身携带，你们觉得，他会是做什么的？”

郭海超：“做、做什么的？”

姜岩示意他们看一下物证资料，“我一直以为我们只要找出死者之间的联系就可以更进一步，但是显然这个凶手很冷静也很聪明，之前也有人提过说不定三个受害者之间的相同之处就是那被脱去的衣服，但是显然，这得要我们抓到凶手才能知道了，而每一次的案发现场确实出奇一致的相同，环境脏乱差，我们在现场搜寻的蛛丝马迹没有一处可以用来破案，但是偏偏，我们最容易忽略的那个环境就是凶手留给我们的最大的证据，每一个案发现场都有垃圾，或包装纸、或塑料袋、或瓜子皮，所以，我个人推测这人有可能就和垃圾打交道，而什么人可以留下这些又能把死者的衣服堂而皇之的带着呢？”

老赵桌子一拍，“妈的，收废品的，老姜你怎么想到这个的？”

姜岩干咳了两声，他能说是因为帮女朋友扔垃圾想到的吗？

“咳咳，那什么，我昨晚睡不着，反复梳理了案情，我发现三次带回来的物证里都有这些垃圾，所以才有此猜想。”

老赵哈哈笑了两声，“我之前还骂人来着，让他搜物证，他妈的带什么垃圾回来，没想到还真有用，这孙子也是厉害了，犯案的地点有点垃圾都是正常的，寻常人根本不会注意。”

姜岩：“嗯，让他们快点吃个饭在回来布置任务，重点就是废品站这些地方，首先得锁定嫌疑人，顺藤摸瓜，蹲到他的藏匿地点，最后抓捕归案。”

“行。”

老赵终于真心实意笑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