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前年不也这么过来的吗？我们两个在这儿还热闹，等秦楠醒了，咱仨一起审问她，为什么这么不小心，让咱们吓了一跳。”莫泽说。

“她最好能早点儿醒，都说了不让她往楼梯走，也不长记性，吓死我了。”顾岑被吓得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先下好不容易有点儿精神头。

“就是，自己不知道小心自己。”

南博和莫泽你一句我一句，顾岑的心情放松了一些，等着秦楠清醒。

最后秦楠是在说话声中醒来的，她看到顾岑他们三个，先是一笑，后来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头，感到难受。

“怎么样了？哪里疼？莫泽，叫医生过来。”顾岑说。

“好嘞。”莫泽出去叫医生，医生进来给秦楠检查了一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怎么了？”顾岑看着秦楠一直不说话，有些担心。

“我做了一个梦。”秦楠说。

“什么梦？说出来给我们听听。”莫泽笑着问。

“我梦到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孩子。”秦楠说道。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顾岑更是慌乱不已，但是秦楠刚醒，没有那么敏锐的感知力，错过了顾岑露出的马脚。

“什么男人孩子？你是不是在家里看电视剧看多了？”莫泽反应快，来了一句转移秦楠的注意力。

“我没有看电视剧，我不喜欢看。”秦楠皱眉：“我总觉得他们好熟悉，但是我看不清他们的脸，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梦见这三个人？我也没记得我见过这三个人啊。”

“你都看不清他们的脸，自然是不重要的，或许是你出门的时候遇到了什么邻居啊，街上的路人啊，都有可能，不重要。”南博也帮着莫泽说话，三年了，他们都把顾岑对秦楠的深情看在眼里。

左右秦楠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能让秦楠多留在顾岑身边，就多留，不要当了三年的好人，最后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对，你再休息一会儿吧，南博订了年夜饭，一会儿就送来了。”顾岑回过神来也说，他现在真的好怕秦楠想起来什么，然后回去找邹季北和孩子们，他不想让她这么早离开，他想让她多留一会儿。

“年夜饭？我们要在这里过年吗？”秦楠惊讶：“我还是头一次在医院过年。”

“怎么是第一次在医院过年？之前的三年，你都是在这里过的。”南博说。

“哦，我的意思是醒来后，谁和你扯昏迷的三年了。”秦楠也没把自己梦见的人当回事，反正她都活了二十多年了，见过的人那么多，说不定就是哪天在路上见过的人入了梦，没什么值得新奇的。

“行了你俩，一天不吵难受是吧？”莫泽也搞不懂秦楠和南博是哪里不对付，说个话都带呛人的，每次都需要他出来打圆场，真是辛苦他了。

“谁和他吵了？”秦楠和南博异口同声道。

莫泽眨眨眼：“得，是我多说话。”

顾岑看见他们三个人的互动笑了起来，心也放松了许多。过了半个小时，南博订的年夜饭来了，顺便还带了一张大桌子。三个人忙活着把菜摆上桌，然后顾岑将秦楠抱到椅子上，刚准备开饭，莫泽就叫了起来。

“怎么没有酒啊？酒没有就算了，怎么果汁也没有？”

众人看了看，确实是没有。南博挠挠头：“怪我，我给忘了，光想着订年夜饭了。走，老莫，跟我下去提两瓶上来。”

“行。”莫泽和南博起身，顾岑开口。

“别买酒，买果汁。”

“知道了，谁要买酒了，也不瞅瞅这里是什么地方。”莫泽扔下一句，和南博一起离开。

秦楠看着他们两个笑了：“他们两个关系是真好，平时吵吵闹闹，结果买个东西还要凑一起才愿意下去。”

“他们俩都那样，刀子嘴豆腐心，平时工作的时候要装的一本正经，回到朋友身边，就得扒下那张皮喘口气了。”顾岑嘴角带笑说道。

“你工作的时候是什么样的？”秦楠突然好奇。

“一样，都是一本正经的。”顾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