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将脸埋在邹季北的怀里，两只小手紧紧地抓住邹季北的衣服，邹季北也抱着儿子，慢慢地，他感觉自己胸前一热，邹季北知道，是睿睿在哭泣。

“乖。”

邹季北抚摸着睿睿的后背，安抚着他。睿睿在他怀里颤抖着，抽泣着，两个人互相安慰，在这个难熬的夜晚，好像也走出了一条带着月光的路。

安抚好睿睿，邹季北还记得思思，思思这孩子很单纯，但也容易钻牛角尖。他怕睿睿的话在思思的心里留下什么影响，所以第二天一早，邹季北就来到了思思的房间里，等着她起床。

“爸爸？”思思一睁眼，看着邹季北惊了一下。

“嗯，早上好。”邹季北说道。

“早上好。”思思冲他笑了一下，从床上起身。

“你自己洗漱好，然后来我的书房找我好不好？”邹季北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已经是大孩子了，不能再由自己照顾她了。

“好。”思思点点头。

邹季北还是不放心，让佣人进来一起照顾，以防思思磕到。

思思洗漱完进了书房，看见邹季北冲上去让邹季北抱起她来。

“爸爸。”

“宝贝儿。”邹季北将思思抱起来放在腿上：“睡的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思思一直梦见大海，梦见妈妈。”思思说道这儿，神情有些落寞。

“能和我谈谈妈妈在你的梦里是什么样的吗？”因为睿睿心理出现问题的缘故，邹季北和心理医生聊过很多，其中有一点就是可以通过梦境，来反映出一些事情。

“妈妈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冲着我笑，她是站在大海上的，没有沉下去。”思思说道。

“她有和你说什么话吗？”邹季北问道。

思思摇摇头：“没有，妈妈一直冲着我笑，什么话都没有说。我想喊她，可是我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看着妈妈在海上跳舞，冲我笑。”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大忽悠邹季北上线。

“为什么？”思思疑惑的看着自己的爸爸邹季北，这难道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含义吗？

“那是因为妈妈在告诉你，你要好好生活，她会一直看着你，以另一种形式陪你长大。”邹季北说道。

“真的吗？”思思疑惑。

“嗯，爸爸是这么认为的，思思是怎么想的？”邹季北并不打算让思思强行认同他的观念，他想让思思自己想明白，只有这样，思思才能想通了。

思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看着邹季北：“那思思就好好长大，不让妈妈失望。”

“嗯，这才对。”邹季北点点头。

“对了爸爸，思思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思思忽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干的那些事情。

“思思，你对妈妈的感情，爸爸看到了。但是爱妈妈，不代表就要去陪妈妈，你得问问妈妈同不同意。”邹季北说道。

“啊？妈妈都不在了，她还怎么同意？”思思疑惑不解。

“当然可以，她在梦里不就已经给你提示了吗？”邹季北说道。

思思惊讶：“你是说我晚上梦到妈妈，就是妈妈给我的提示？”

“对啊。”邹季北说道。

“那如果昨天我和哥哥真的跳下去了，妈妈是不是就生气了？”思思问。

邹季北点点头：“爸爸觉得会，而且爸爸也会很生气，因为你们连招呼都不打，就背着爸爸去了。爸爸会很伤心，觉得你们都没有把爸爸当成家人。”

“对不起爸爸，思思当时只想着和哥哥一起去找妈妈，哥哥本来说让我陪你的，但是思思想妈妈，就跟着哥哥去了。”思思小声说道。

“思思，你知道跳下去会发生什么吗？你对死亡有什么理解？”邹季北忽然发现自己对孩子的教育不够到位，思思和睿睿的所作所为，明显就是对死亡没有敬畏之心，只是头脑一热，感情用事。当然这不是值得批评的一件事，毕竟他作为一个大人，也想过这件事。

“思思对死亡的理解是痛苦，可是哥哥说死亡是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