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蔷、陈飞濯和崔楠的爷爷奶奶告别后，便坐上了那辆进村的车，离开了陆桥村。小镇的医院里，简蔷的伤口在经过专业处理后，被包扎妥当。

随后，两人又马不停蹄赶到了包阳所在的镇上公安局，询问室里，他正和周民进行对峙。

“现在我们有证据证明你组织□□。”

“……”周民没有回答，他沉默地看着包阳。

“赵珊赵燕两姐妹都是你在中间穿针引线，把他们介绍给了王明远和胡全斌对么？除了他们还有其他人吗？”

“……”他依然定定望着包阳。而这时，从询问室外推门而入另一个侦查员，则对包阳大声报告：

“王明远已经招了！”

包阳看着这位侦查员点点头，随后从新将脸转向周民：

“也是，被当场抓了个现行，他也确实没啥能争辩的。”包阳刚说完，他就看到灯光下的周民，额头有汗珠淌了下来。

“王明远是大老板，你们迟早要放了他……”周民用极轻的声音，颤抖着说完，包阳的拳头就砸在了询问室的桌子上：

“大老板？你问问国家法律哪一条说要保护大老板？”他大声反问，“一个大老板就可以去睡农村小姑娘？他妈的你们还有理了？”

“她们可以赚钱，可以养家，你知道咱们村有多穷吗？”周民刚开口，简蔷就从门外走了进来，她瞪了周民一眼，手臂上的绷带则有些扎眼。没来得及和包阳多说什么，她立刻就反驳道：

“只有你们赚钱了——你、你那些弟兄、黄凤，可她们没有。她们只是你们的工具。”她抖着嘴唇说道，“你们还给赵珊赵燕造了专门的房间，就像牲口一样关着她们。”她想起了那两个连窗户都没有的房间，如果房间门被关上，那里便是黑洞洞的一间密室。更恐怖的是，房间柜子里，居然还放了那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包队，周民可能也参与了□□。”简蔷冷静了一下说道，“我进入了关押两个女孩儿的其中一间房，床上有一件男人的衣服，我见过那件衣服。”她说着看向周民，“就是那晚我和你在黄凤门前见面时，你穿着的黄色POLO衫。”

“……”周民肥胖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慌张，他妄图用凶狠的表情震慑住简蔷，但女孩儿却丝毫不为所动，她仅仅是用冷漠蔑视这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罪恶的男人：

“明天，我们会细致搜查一遍黄凤的屋子，到时候证据会更多！所以你还不打算老实交代？”包阳严厉地问他。

周民低下了头，他原本嚣张的模样终于蔫了大半。这才断断续续开了口：

“黄凤，她长期一个人带三个孩子，她老公一直在外打工。四年前，她老公索性没了音信，于是黄凤便开始想办法赚钱。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女人，她老公那时候只是去镇上打工，黄凤就和我一个兄弟勾搭上了。后来她老公不在了，她索性就投靠了我们。”周民舔了舔嘴唇继续说，“我们村子本来就老人孩子多，她家两个女孩儿当时一个17一个12，我就告诉黄凤，两个女孩儿就可以用来赚钱，而且还能赚很多。黄凤很快就同意了。”

简蔷深吸一口气，她用厌恶的目光望着周民：

“12岁？”她反问，“你们还是人吗？”

男子没敢回答，他只好躲开简蔷的目光，老鼠一般地缩起脖子。包阳拦住了简蔷：

“你继续说。”

“赵燕小，好控制，关她们的房子造好，骗骗她她也就照做了。但是赵珊年龄大，她没那么好骗，所以我们就在房间里做了两根链条，如果她不听话，就给她铐起来。”他说话的声音渐渐变轻，和之前威风凛凛的老大形象不同，他已然没了气势。

简蔷闭了嘴，她知道已经没有话能形容自己心里的怒火了。

“那赵珊逃走，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她？”包阳换了一个问题，周民才开口：

“我们当然找过她，她是在王明远手里逃走的。王明远喜欢搞点特殊口味，那天赵珊就反抗了，王明远就用带进酒店的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