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妙言脸色平静,抱着手中的浮尘,既不喝茶也不说话,夫人又是余怒未消的样子,大丫鬟只得开口道:“我叫翠玉,乃是夫人的贴身丫头,见过道长!”
“翠玉姑娘有礼!”妙言见她给自己施礼,当下起身回了一礼,身后妙语和傻姑也跟着起身。
“不瞒道长,如今我们府中日夜不宁,不说夫人心中焦急,就连我……”翠玉说着眼中留下了泪水,忍不住掏出手绢擦拭。
“我的儿!”夫人见她哭了也忍不住抱着翠玉,落下泪来。
这好端端的说哭就哭,妙言也是很无奈,只得正色道:“夫人,翠玉姑娘。贫道既然来了此处,若有什么为难之处,还请如实相告!贫道若是能相助一二,定当全力以赴!”
翠玉收了眼泪,道:“夫人,道长说的是。”
夫人哭了几声,心中情绪有所发泄,现在也恢复了些理智,收了泪道:“我也是过于着急缺了礼数,你这丫头也不劝着我些,光顾着陪我伤心,倒是惹道长笑话了,翠玉,还不替我给道长道个不是。”
妙言连连说不敢,心想,这夫人要是个大丈夫肯定能屈能伸,脸说变就变。
气氛算是缓和了,翠玉让小丫鬟打了水给夫人梳洗了,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她们本是住在省城里,大约二个月前,夫人的女儿,府中的三小姐,忽然就开始不思饮食神情恍惚起来。夫人心中焦急,请了大夫来看都看不出来毛病,三小姐渐渐地卧床不起,最后性情大变发起狂来。
据说先是咬着厨房还未下锅的生鸡不放,后又抱着府中丫鬟调戏,大半夜的房间里一会儿男声一会儿女声,等夫人带着人冲进去的时候只有她一人对着镜子装扮,神情诡异,偏偏第二日问她又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提醒夫人,三小姐怕是中了邪了,夫人一拍大腿,可不是,当下请了道士来驱邪。
这道士做了好大一场法事,在小姐的房里贴了驱邪灵符,小姐渐渐地安静下来睡了。大家都以为邪祟被降伏的时候,异变突发。这做法的道士,第二日一早被人发现挂在房外的树上,只着一条长裤,上身全是一条条的鞭痕。
被放下来后,这道士掩着脸匆匆地离去了,一句话也没有留下来。
后面又请了几位高人,有僧有道,说是狐妖,但是没有一个把妖邪拿下的,反倒是在这妖物手里吃了大亏,其中一位和尚被刺瞎了一只眼,一位道士被打断了腿。
因着省城府中人口众多,夫人带着三小姐回了县城,一来是想这里人口少些,二来也想看看能不能避开妖物。
谁知道,这妖物也跟着来了,依旧搅得家宅不宁。来了几波道士和尚依旧无法将之降伏,反而被这妖物所伤。
目前府中是人心惶惶,胆战心惊。
听完这些,妙言心里吸了一口凉气,这不管是狐还是人,对方的手段都不好对付。
夫人见她沉下着脸,忐忑的道:“妙言道长,如今该如何是好?”
妙言现在也不能说我救不了,我没本事,这也不合适,做戏做全套,当下道:“这个我没有亲眼所见,实在不好判断!”
夫人听她这么说心中反而升起了好感,从前那些道士和尚哪一个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定把妖物拿下,结果最后屁滚尿流。
夫人也是个直爽的人,当下道:“这妖物到了晚间就作祟,道长就在府中住下,晚上一看便知。”
不等妙言拒绝,一叠声的吩咐下人去安排房间。
妙言心知,现在恐怕也是不能脱身了,当下道:“夫人可否带我们去小姐的绣楼看看?”
夫人连连说可以,让翠玉亲自带着她们去了绣楼。
花园中一座精致的绣楼,绣楼门前站着妙言一行。
这座绣楼无人看守,大门上严严实实的上了五、六道黄铜大锁,妙言直截了当地问:“这是做什么?”
翠玉解释道:“害怕狐妖害人,这也是以防万一。”
“锁得住吗?”妙言又问。“这……”翠玉低声道:“
第32章 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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