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楷有些不敢对视苏向晚的眼睛，生怕下一刻苏向晚就会说出什么更让他无法接受的话来伤他的心。

纵然顾楷绝对不会责怪苏向晚，可是这种心痛的滋味顾楷不想一直承受下去了。

“晚晚，我们再也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对吗？就算是我爱了你这么久，就算是我始终放不下你，也依然没有任何挽回你的可能了，对吗？”

顾楷已经放下了所有的伪装，在苏向晚面前毫不犹豫地露出他最脆弱无助的样子。

苏向晚看着顾楷，心里难过得很。

“顾楷，真的对不起，我不能给你任何希望……那对你更加残忍。”

苏向晚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一些。

“也许现在你很难以释怀，可是以后你一定会遇到其他更加合适，更加喜欢的人，而我们，一定会是最了解彼此的好朋友。”

“只能是朋友。”

顾楷苦笑了几声。

“原来只能是朋友。”

秦时亦不愿两人久呆，特地走去他们视线所及的地方不停徘徊着。

苏向晚见了，就明白了秦时亦的意思。

“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顾楷虽然很舍不得苏向晚，可是也不愿影响苏向晚现在的正常生活。

“好，你也是。”

还不等苏向晚离开，顾楷就先转身走了。

看着顾楷离开的背影，苏向晚都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无力。

直到顾楷走远，秦时亦才走到苏向晚身边。

“他已经走了，我们也回去吧。”

秦时亦牵住了苏向晚的手，这才感觉到苏向晚的手已经很冰凉了。

秦时亦深深看了苏向晚一眼，然后没有多问什么，就直接带着苏向晚回家了。

一路上，苏向晚一直都没有说话，秦时亦也跟她一样保持沉默。

直到秦时亦把车子停在院子里。

“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

虽然秦时亦尽量避免去做会让苏向晚不开心的事情，可是当顾楷出现的时候，秦时亦会感受到危机感，这种危机感让他没办法不去向苏向晚把事情问清楚。

苏向晚也早就料到了秦时亦最终一定会问她这个。

“也没什么，只是顾楷想知道以后我们还有没有在一起的可能。”

听着苏向晚的话，秦时亦的脸色慢慢阴沉下去。

“我知道他心里有些念头一直都没有打消过，所以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们之间只是朋友，没有其他关系。”

苏向晚说完以后，秦时亦的脸色才终于好看了一点。

不论如何，只要苏向晚没有离开他的心思就好。

如果她的心不在这里，那不管秦时亦做再多都是徒劳无功的。

“知道了，我们回家。”

两个人一起回家去，一起休息。

苏向晚并没有拒绝秦时亦跟她同处一个房间，也并没有拒绝秦时亦就躺在她身边。

秦时亦也为了苏向晚而一整夜什么都没做，只是始终牵着苏向晚的手，只要这样就足够让他很幸福地入眠了。

可是顾楷的情况却跟这边截然相反。

满地的酒瓶杂乱无章，尽管这样，顾楷还是在不停喝酒。

虽然顾楷整个人的眼神都已经迷离了，可是手上灌酒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停下。

就像是在刻意惩罚他自己一样。

“晚晚，晚晚……”

醉酒当中的呓语，全部都是苏向晚的名字，可惜不管顾楷喊上多少次，苏向晚都注定听不见了。

买来的啤酒喝光了，顾楷就把家里存下的其他酒拿出来，只要能暂时麻痹他，顾楷甚至不惜以伤害身体为代价。

然而就算是这样，苏向晚的模样和声音还是始终印在他的脑海当中，挥之不去。

真的好痛。

顾楷从没这样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可是付出了一切却没办法得到回报，只能眼睁睁看着挚爱站在别人身边。

这样的感受，顾楷真的无法承受。

迷蒙当中，顾楷似乎听见了手机铃声响起来。

把手机攥在手里，顾楷心满意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