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阶段才是云纨嘉找菩提巨树的主要原因，一来，问清楚黑猴子的身世，它究竟是不是什么传奇大妖，二来，为黑猴子讨要一个机缘造化。

至于说小狐狸和孔雀，他一开始并没有强求他们的机缘造化。

如果不是菩提巨树拿灵石吊云纨嘉的胃口，他早就直接快进到第二个阶段了。

“我感知得到，你一共带来了三只妖兽。”菩提巨树用神识扫描了一下云纨嘉等人，“做出抉择吧，提升血脉品质，还是提升悟性。”

“我……”老狐狸反而是最心急的一个，他踏前一步，但是被云纨嘉拦在了身后。

“等一下，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云纨嘉开口道。

菩提巨树晃动了一下，然后将注意力聚焦在了云纨嘉身上。

“什么问题，说吧。”

“问题是关于他的。”云纨嘉指着黑猴子，询问菩提巨树道，“你能察觉到这里有一只猴子吧？”

“可以，有什么问题吗？”

云纨嘉咽了口口水，然后问出了这个困扰了他和黑猴子接近一年的问题。

“我想问一下，他是什么种族，是不是大妖？为什么他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还能和知者灵觉对话？”

菩提巨树摇晃着自己的树枝与树干，霎时间，天空传来了一声剧烈的响动，紧接着云层破开一条裂口，这条裂口中降下了一道光束，将黑猴子笼罩在其中。

时间仿佛都沉寂了，在仿佛落日余晖的光束中，黑猴子显得局促不安，他来回走动，并且时不时地看向云纨嘉，试图从云纨嘉那里找到一些帮助。

只是云纨嘉也帮不了他，现在的一切，全都交给了菩提巨树。

“咦？”稍稍过了片刻，菩提巨树那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怎么了？”云纨嘉焦急地询问道，“难道说他是什么传奇大妖？”

如果黑猴子被查证是什么远古大妖体质，那可以说这次就赚大了。此行既证明了黑猴子的大妖体质，又可以选择增强黑猴子的悟性。

“那倒不是。”菩提巨树直接一盆冷水浇灭了云纨嘉的全部希望，“他确实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猴子，甚至天资奇差，只是……”

“只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云纨嘉仍然不死心，他非要问出黑猴子的与众不同来。

他从一开始就无比相信黑猴子的天赋，苟拓劝他弃养的时候，他没有弃养，后来宝象宗那个长老也劝他弃养，他同样没有弃养。

因为黑猴子不是灵兽，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弃养的家伙。

他是云纨嘉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二个交心的朋友，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有“朋友资质不行，建议断交”这种说法。

而且要说资质不行，云纨嘉自己的资质也不行，他还是靠着自己的狗运一路跌跌撞撞活下来了。

“特别的地方，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菩提巨树有些语焉不详。

“请详细说。”云纨嘉比黑猴子还要着急。

菩提巨树收起了那道光束，将云层重新聚拢了起来。

现在他已经对黑猴子的状况了如指掌，不明朗的地方，他也可以拿各种各样的知识简要推测出来。

“他的体质经过改造了，因此可以听懂人类的话，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菩提巨树回答道。

“就这样吗？”云纨嘉脸上的希望逐渐消失，但是他还没有绝望。即便是现在，他仍然抱着最后一丝期盼，询问道。

刚刚菩提巨树惊讶地说了一声“咦”，云纨嘉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完全没有意义的拟声词。

“……确实还有。”菩提巨树缓缓地说，“不过这些都是我的推测，算不得准。”

“请详细说！”

“修改体质的方法，实际上只有一种，那就是炼妖。”菩提巨树回答他道，“炼妖，必须要拿完全没有灵智的几只野兽合炼，有可能会诞生有灵智的妖兽。而如果拿血亲合炼，那就一定能合炼出有灵智的野兽，并且有更大的可能性合炼出有灵智的妖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