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南的动作轻柔至极，仿佛他抚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释珍宝。

然然静静的盯了顾允南半晌，忍不住问道：“你爱她吗？”

听到这个问题，顾允南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同于以往的讥诮嘲讽，也不若平时的云淡风轻，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严格的说起来，这是然然第一次见到顾允南真正的笑容，她不由得有些怔楞。

她的爸爸，好帅啊！

安安也对顾允南的笑容有些意外，但是爸爸笑起来的感觉，比平时亲切了很多，仿佛整个人都鲜活了起来。

顾允南的笑容转瞬即逝，他的目光仿佛被磁铁吸引的铁片一般，牢牢的锁定在方知意的脸上，“这个问题，你哥哥也问过。”

然然条件反射的看向安安，无声的想他询问着答案。

安安不满的瞥了一眼顾允南，想把问题甩给他，没门！“我是问过，但是你当时并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

然然又调转了视线，兄妹俩同仇敌忾的看着顾允南，仿佛他不说出让他们满意的答案，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般。

车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顾允南有一下没一下的为方知意擦着脸上的脏污，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安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顾允南的反应，冷哼一声又转了过去。然然不依不饶的扯住了顾允南的手，不让他继续手上的动作，“说啊！”

“如果你叫我一声爸爸的话，我可以考虑告诉你答案。”顾允南突然反将一军，杀然然一个措手不及。

“这……”然然傻眼，不由得结结巴巴了起来，“这有什么关系？”

顾允南很好说话，“你不愿意叫，我也不愿意说，很好！”

“是我先问你的！”然然气鼓鼓的嘟起嘴，双手环胸，撒娇道。

顾允南点点头，“对啊，是你先问我的，但是我没有问你问题啊！”

“你……我……”然然没想到自己作为一个歪理公主，有一天竟然会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

“哈哈……”项展沉默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大笑了起来。原谅他，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话这么多的顾允南，实在是忍不住啊！

听见项展的笑声，安安无奈的翻了个白眼，炮灰又自动送上门了。

果然，顾允南冷电一般的目光笔直的扫向了项展，“笑什么？方知齐找到了吗？”

项展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个大嘴巴，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允南的问题的时候，电话如及时雨一般的响了起来。

“总裁，电话来了，我先接电话。”项展面露喜色，忙不迭的接起电话，“喂？方知齐找到了？好的，我知道了，把他赶紧送到医院去，他现在身体状况很危险。”

挂断电话，项展十分狗腿的对顾允南说道：“总裁……”

“我听到了。”顾允南冷冷的回答他。

“是是是，总裁耳聪目明，料事如神，不用我多次一句的汇报了。”项展的马屁拍的响出天际。安安和然然忍不住一阵恶心，顾允南却面不改色的问道：“所以，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