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夫人狠狠皱眉。

老嬷嬷警惕地拦在慕月玫面前，厉声提醒道：“大小姐，老夫人乏了，现在要回去休息。您要是当真有问题要问老夫人，等老夫人休息好了再来问也成。”

慕月玫微微笑道：“老嬷嬷不用这么紧张，我也只是着急的想要问问，祖母可知道三妹妹最近是在何处？”

提到慕千兮，慕老夫人神色一动，想起不知好歹居然不愿意回来伺候她反而不知道溜到了哪里去的丫鬟常悦，不怎么高兴地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慕月玫温声道：“只是孙女听大皇子殿下说，三妹妹貌似已经离京了。祖母，三妹妹这行径，也太不像话了吧，要是让外人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样编排我们慕府呢。况且，孙女与二妹妹的婚事……”

慕月玫是个知趣的，知道自己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有些话不能多说，也只点到为止。

不过她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慕老夫人浑浊的双眼快要瞪出来了，皱眉道：“不可能！你三妹妹进了皇宫中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她还能从宫中跑到外面去不成？这件事情你不许再乱说了，要是传出去，坏了你三妹妹的名声怎么办。”

自从慕千兮救了慕老夫人之后，慕老夫人就对慕千兮抱有很大的期望，一厢情愿地觉得慕千兮还是很渴望和她这个祖母重修旧好的，连带着，慕老夫人对慕月玫就越发厌恶。

可是慕月玫的手段是她手把手教的，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和筏子对付慕月玫，反而之前还因为大皇子的原因不得不对慕月玫和气。

慕老夫人虽然不说，但是心底却已经对慕月玫非常不满了，要不是顾忌着慕月玫是她一手养大，虎毒尚且不食子，慕月玫怎么可能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跟她说话。

慕月玫看着慕老夫人十分肯定地就否决了自己的猜测，隐忍的怨恨又差点浮现出来，慕千兮不过就是随手施了点小恩小惠，祖母就这般向着她了么？

她在这老不死的身边多年，也没见得她这么看重自己！

分明自己也是样样不差！

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庶女！

慕月玫将心思压下，扬起眉对慕老夫人笑道：“祖母此话差矣，大皇子既然在说此事，那么说明此事不假，难不成大皇子还能说谎不成？”

慕老夫人脸色更加难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上去要死不活的样子。

慕老夫人的这个样子老嬷嬷十分熟悉了，她忍不住去看慕月玫，果然发现慕月玫丝毫不惊讶不担忧，心中暗恨老夫人养了一头白眼狼，临了到头来还被自己的亲孙女下了这些破烂玩意儿。

“老夫人消消气……”老嬷嬷安抚着慕老夫人的情绪，对慕月玫恭谨有余却敷衍十足地道：“大小姐，您看看，老夫人身子实在是不爽利，奴婢这就扶她回去休息了，大小姐自己慢慢玩。”

慕月玫已经欣赏够了慕老夫人那死狗一般的样子，对于老嬷嬷这带着刺的话并不在意，挥挥手道：“那你去吧。”

老嬷嬷看着慕月玫发号施令的样子恨得咬牙，却因为慕老夫人状况不好，自己又是一个奴才，什么都不能做，只得强行忍下，招呼身边的小丫鬟扶着慕老夫人离开。

慕老夫人一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将自己关进了房门，断断续续地道：“除了……老……老嬷嬷，谁也……不准进……”

慕老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对这一幕也早就见怪不怪，老老实实垂着头守在了外面，只是听着里面的各种声响，惶恐不已。

另一边，慕月玫拨弄着新染的指甲，慢悠悠地问月牙，“打听清楚了，可是药瘾犯了？”

“是。”

慕月玫有些烦躁地道：“要不是大皇子的婚事一直拖着，连带着侧妃的事情也迟迟不下，早就将这老不死的弄死了，省得在府中还要看她的脸色。”

“小姐，正事要紧。她也活不了多久了。”月牙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垂首道：“那边送来了一封信。”

“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