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付心怡的一番抢救，肖思彤的弟弟终于脱离了危险。

她把两颗弹头取出来，又给他服下了解毒的药，这才算完。

凉轩南拿起一颗取出的弹头，低声道：“是X。”

厉墨寒迈步走过来，他看到弹头上刻着的字母，脸色阴沉。

付心怡愣了一下，她立刻凑过去，“真的是X！”

“你认识？”厉墨寒深深地蹙眉。

“七年前，我救沈老夫人的时候，从她腿上取出的弹头上也有X的字母。”付心怡惊讶：“肖思彤的弟弟怎么会和沈老夫人中一样的子弹呢？”

而且还时隔七年。

“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厉墨寒清冷道：“他怎么样？”

“应该没有大碍，子弹取出来，也吃了解毒药。”付心怡冷冷道。

凶什么凶！

厉墨寒拧着眉：“轩南，肖扬就交给你了，不要让肖思彤知道他在这里。”

“好的。”凉轩南沉沉的颔首：“……厉少请放心。”

他差点就叫错了。

“嗯。”厉墨寒点点头，然后看着付心怡：“走吧。”

“哦。”付心怡鼓鼓腮。

——

回到厉家，厉墨寒就去书房了。

付心怡洗了澡，坐在沙发上。

她打开医药箱，从夹层里拿出一颗弹头。

弹头上已经有轻微的锈迹，而且还有一个很明显的字母：X。

看着弹头，她两眼一红，脑海里瞬间涌现出不好的回忆。

厉墨寒从书房出来回到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付心怡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的眉心依旧紧锁，脸颊上挂着浅浅的泪痕，手里还握着什么东西。

厉墨寒走过去，打算将她抱到床上。

可是付心怡却忽然抖了一下，大声喊道：“外公，外婆，快跑！”

她做噩梦了？！

“呜呜，外公，你不要死了，外公！”付心怡哭得很伤心，“外婆，外婆不要离开我！”

“心怡。”厉墨寒蹲下身，轻轻拍着她的脸上，“醒醒。”

“都怪我都怪我，外公外婆，是我害死了你们，是我！”付心怡完全陷入了梦魇中，似乎无法醒过来。

厉墨寒皱了一下剑眉，他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可是付心怡依旧呓语连连：“对不起，外公外婆，是我不好，我不该贪玩儿的，你们不要离开我，不要走。”

“心怡！”厉墨寒用力摇晃着她的肩膀。

这时，付心怡猛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视线模糊。

她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地轮廓变得清晰分明，然后看清楚男人的模样。

“厉少。”她的嗓音很沙哑。

“你做噩梦了。”厉墨寒嗓音低沉：“你梦到了什么？”

付心怡吸吸鼻子：“我没梦到什么。”

那个梦是她的心病，她从来不会跟人说。

她想去洗把脸，就坐起来，然后起身。

当！

她手里的弹头就掉在了地上。

她一怔，刚要去捡，就被厉墨寒抢先一步。

厉墨寒抬起手，看着手指间的子弹头，拧着眉：“哪来的？”

“还给我。”付心怡伸出手。

厉墨寒眼神幽暗：“这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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