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毫无保留的真心。

“千韩，”凤凉城很是认真的看向自己的小姑娘，“我知道你心底始终是有隔阂的，我可以等，等到你真的放下的时候。”

凤凉城眸光柔和，眼底深处藏着一丝隐秘的愧疚。

“左右也是我自己犯下的过错。”

“我那时太过年幼，又太过自负，本就不懂何为自由，却又偏生想要。我不愿循规蹈矩，按着先辈们的路，按着那一眼能看到尽头的路走下去。”

“可我那时不明白，其实所有的自由，都是有条件的。每个人，都有他要守护，要背负的责任。”

叶千韩抿了抿唇，眸光微动，“你的过错？”

凤凉城扯了扯唇瓣，露出一个带着几分苦涩的笑：“若非我当年太过执拗……”

叶千韩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前的少年，眸底带了几分恍然。

凤凉城却不再开口，他伸手理了理千韩额前的碎发，神情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总有一日，我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叶千韩默了默，她说不出那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他是为她好，他们都是。

“凤凉城，”叶千韩眸光有些凉，“我喜欢你，喜欢被你保护。”

“可我不是一株需要依附生存的菟丝草。”

“我是安王府的儿女，我从来不需要也不想躲在谁的身后，心安理得的享受岁月静好。”

“我想看四海清明，想要与你并肩而立。”

“这是我的坚持，亦是我的底线。”

叶千韩忽然叹了一声，眉眼间多了几分无奈，“你该知道的。”

凤凉城忽然间有点恍然，他蓦然想起，他第一次见到那人时，她明明一身血污，明明绝望无援，可那双水眸里，却藏着孤狼一般的光，哪怕已经走到全黑的陌路，眼底的光也依旧带着让人心动的满是希望的光。

“我知道。”

凤凉城低敛着眉眼，无端带出了几分落寞。

可我，还是想把你护在羽翼之下，想护你一世周全，予你岁月静好。

“好了，”凤凉城揉了揉小姑娘的头，眸光柔软，他的小丫头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是躲在他身后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的会想，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他肯同意，如果他从一开始便把她护到羽翼之下呢？

凤凉城牵过小姑娘的手，拉着她走到远处，眼底带了几分犹疑。

“千韩，”凤凉城眸中多了几分严肃，“你可知道，为何我和殿下那般笃定是司氏吗？”

叶千韩有些迟疑的摇了摇头，她的确是想不出。

那人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极清浅却又极温柔的笑，“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得凤主者，得天下。”

叶千韩又是一怔，好看的水眸里溢出了几分难以置信。

凤凉城又笑了笑，“从前，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凤舞氏。”

“凤舞氏内有四族，凤族，叶族，司族，蓝族。”

“凤族掌握着凤舞氏的命脉，与其他三族中的一族共同执掌凤舞氏。”

“每过千百年，三族中都会降生一位凤女，哪一族的凤女能顺利涅槃重生，成为凤主，嫁入凤族，哪一族便能与凤族一同执掌凤舞氏千年。”

“叶族战神一脉，司族祭祀者一脉，蓝族神医氏一脉，都会有一位凤女。凤女降世之时，便也会有一位鸾女一同降世。”

“战神一脉？”叶千韩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可是安王府一脉？”

若安王府一脉，是有凤女降世的，那……是她？还是……蔷薇？

凤凉城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凤女与鸾女，是天生的伙伴，她们是最为契合，最为了解彼此之人。”

“可蓝族神医氏一脉，向来是与世无争的，故而凤主从来不是出于那一族。”

“所以，你与母亲才会那般断定此事是司落楹所为……”叶千韩蹙着眉，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你说……叶族凤女是出于战神一脉，也便是安王府一脉，可……我与阿姐，虽是安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