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沅被这劈头盖脸的一段话给弄得不知所以然，一边向后撤，推开来人的手臂，一边疑惑道：“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老杜见人把腿放下来，像是放弃轻生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向后撤了几步，给三个人喘息的空间，才道：“溪沅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想轻生了？”

他从办公室回公寓，路上看见这俩人在人工湖旁边转悠，还没走远，就看见秦溪沅要往里边跳，当下心就一咯噔，赶忙跑过来。

秦溪沅还在琢磨这个“又”是怎么个意思，宴昼就主动替他解释了：“杜老师，你误会了，没想轻生，他就是东西掉里边了，急着去捡。”

言罢，他悄悄拉了拉秦溪沅的胳膊。秦溪沅会意，立马点头，“啊啊，对，我东西掉里边了，想去捡来着。”

“什么东西啊？”老杜探身往里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又问道：“没看见什么东西啊？”

宴昼：“也没什么，就是他刚买的一支笔，没拿好就掉下去了。”

“哎呀，那怕是不好找啊……”老杜苦着张脸：“要不再买一根吧，别下去找了。”

“嗯，不找了。”

天太热了，宴昼实在不想在这呆了，拉着秦溪沅就想走，“老师，那我们先走了。”

老杜知道他们也住教师公寓，当下就道：“走吧，一起。”

他还是不大放心秦溪沅，一路上问了他不少事，也细心地嘱托了一番，让他有什么问题，无论是思想上的还是生活上的，都可以来找自己。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很多秦溪沅听不明白的，关于宴昼自己胡咧咧的内容，都被宴昼搪塞过去了，老实说，出电梯口跟老杜告别的时候，两人都松了口气。

秦溪沅忍不住嘟哝：“这杜老师也太能说了，简直比龟丞相还啰嗦……”

宴昼：“什么丞相？”

秦溪沅慌忙摆手，“你听错了，我可没说！”

宴昼狐疑地看着他，到底没再追究，因为他心里有了更像弄明白的事。

两人一路回了房间，关上门，秦溪沅就累的瘫倒了，他答应了宴昼晚上再去查看，此刻就不逼着自己想避水珠和人工湖的事了，打开手机，专心看电视剧。

虽然那个女主有点讨厌，但男主还是很帅的。

“你先别看，”宴昼没回自己房间，反而跟着秦溪沅回了他的卧室。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开口问他：“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

“怎么了？”秦溪沅被他难得严肃的态度给弄得心中一紧。

“你到底……”宴昼来回扫视他，“是个什么品种？”

秦溪沅瞪大了眼：“啊？”

宴昼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他这个了？

当时他就没想好怎么说，好在宴昼和孟舟也没多问，也就随便搪塞过去了。

“你老老实实跟我说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妖怪？”宴昼不厌其烦地又问一遍。

秦溪沅心里慌得一批，面上故作镇定，开始转移话题：“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妖怪呗……哎呀，一会儿就要去教室了，你有空的话再帮我补习补习吧，我好多不会呢……”

宴昼冷眼看着他演：“补习的事不着急，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的身份。”

秦溪沅支支吾吾不说话。

宴昼：“那我问你，你真的是从山里来的么？”

秦溪沅眼神躲闪，没出声，宴昼却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再问你，”宴昼又道：“你是水族？”

秦溪沅：“……”不是，他怎么就被发现了？

“怪不得你能找到那个潮生螺，”宴昼看着他慌乱闪躲的眼，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怪不得你个山里来的渡劫渡到海上去了。”

秦溪沅不安地看着他，咬了咬唇：“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怎么，”宴昼思索了一会儿，又道：“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水族的身份。”

秦溪沅闷声装死。

“我又不会因此歧视你，干什么非要伪装啊？”宴昼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