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常安面色舒缓，方怡壮着胆子说：“我的心理素质还好，不过人的抗压能力总是有限的，你这个大老板也不能总是挑我的刺。”

“方怡，你干的很好，非常好，我很满意。”宋常安不忍再去刺激她，声音放得更低，“方怡，记住我说的话，一切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不代表我的真实态度。”

方怡有些犯迷糊了，傻愣愣地看着宋常安：“我怎么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还有，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这时，敲门声响起，宋常安神情一整，道：“哪位？”

方怡过去了开了门，门外正是柳处长。

一见这个情景，柳处长的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妨碍你们吧？”

方怡的脸先红了，宋常安暗啐了一句，为老不尊啊，方怡也是的，没做亏心事，你脸红干什么？

“柳处长来了。”宋常安走出办公桌，交待方怡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见宋常安这么谨慎，柳处长的笑容也是一整：“宋总召唤，有什么事吗？”

柳处长这话一说，宋常安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在香江，警务处长的位置是非常重要的，也不知道这是他个人的风格还是根本没有内地那么***。

宋常安笑了笑：“召唤不敢当，有些事情商量而已。处长，在香江，应该怎么称呼你？”

柳处长哈哈一笑：“再过两个月，香江内地就是一家了，入乡随俗，就一个称呼而已，在你面前，我就是你朋友的爸爸而已，我不介意你叫我一声柳叔。”

“柳叔。”宋常安立即跟了一句。

柳处长一笑：“飘飘跟我说起你的时候，一直叫你安安，那我也这么叫你了。”

宋常安有些诧异，这么亲热的称呼，很难让人不认为柳飘飘跟老子很熟啊。

宋常安揉了揉鼻子，笑了笑说：“柳叔，飘飘上次遇袭的情况，飘飘跟你都说了吧？”

一丝狠厉在柳处长的眼睛里一闪而过，微微点头，直视着宋常安。

跟这种久经高位的人打交道，宋常安的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底，所以不打算跟他兜圈子，直接说道：“那么你相信吗？”

柳处长没有回答宋常安的话，而是反问着说：“这么说，你是不相信的了，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我查到的东西没有任何事实来证明，警方办案，讲究的是证据，香江更是如此，是吧？”宋常安钓着他的心。

柳处长沉默了一阵子，才说：“那得看情况了。”

宋常安笑了笑，忽然笑容一收：“江流是区公安局的刑警队长，据说在香江输了不少钱，但有人说，输钱的人叫宋存远，柳叔查到这个应该不难。”

“你我的消息是一致的。”他从另一个角度应和了宋常安的话。

“仅仅从输钱的人是谁来判断，没有证据。”宋常安笑了笑，“不过如果真是他，会不会有杀手混进负责安保的警察中来，这个就不好说了。”

柳处长不说话，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半晌才道：“安保是由你负责的。”

宋常安道：“柳处长，我们只是安保公司，对付明面上的一些骚乱没有问题，但是如果真有杀手混进来，对不起，我们不是安保公司，不是保镖公司。”

柳处长眉头一扬：“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

“这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宋常安毫不掩饰，“柳叔，老话说的好，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柳处长眉头又是一扬，眯起了眼睛：“小伙子，你跟姓宋的是不是有仇？”

宋常安暗骂了一声，你妹的，跟这种老狐狸打交道果然不容易，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就被对方识破了，不过识破归识破，承认那是不可能的，当即笑了笑道：“飘飘在柳叔心里有多重要，应该没有什么能够比得上吧？”

柳处长心里微微错愕，听飘飘说起这个宋常安的时候，他还有些不以为然，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本事，但从眼下的几句对话来看，这